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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節(jié)（第2頁）

懷念低頭，

沒有輸液的右手，有一搭沒一搭地繞著衣服拉鏈玩兒。

她眼皮耷拉著，

埋在圍巾底下的嘴，唇齒翕動：“為什么？”

猝不及防的一句為什么。

段淮岸像是知道她問的是什么，神色沒太驚訝，

語氣淡淡：“那你呢，明明聽到了，為什么要跑？”

“……”懷念停頓了一會兒，說，“我們沒有在談戀愛。”

他們誰都沒看誰。

段淮岸目光沉斂著看向前方，滾了滾喉結(jié)：“又要說那個詞了嗎？”

懷念不明所以：“哪個？”

“強迫。”段淮岸呼吸聲加重，

漠然地重復一遍，“又要說，

是我強迫你的嗎？”

懷念眨眼的動作停下，她睖睜著眼，直到雙眼干澀。

她纏繞著拉鏈的手也滯緩下來，最后，無力地放在雙膝上。

滯悶的對話間，吊瓶的液體所剩無幾。

恰好護士過來替另一位病人換吊瓶，見到懷念身邊掛著的吊瓶空了，于是走過來，幫她拔下手背里的輸液針。

護士說：“好了，可以回家了，然后醫(yī)生配的藥記得吃，要還有不舒服的，記得提早就醫(yī)。”

懷念吸了吸鼻子，輕聲道謝：“謝謝。”

她起身，雙手放進口袋里，低頭走出輸液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