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淮岸說到這份上,遲徑庭不再起疑,他感慨:“哥們你被潑一身酒,也不冤。懷念都愿意跟你回家了,那你下次跳個江吧,說不準懷念會把你帶回她家。”
“……”段淮岸直接掛斷電話,他覺得自己和遲徑庭真的沒話講。
電話掛斷后,段淮岸還是非常精神。
只要一想到懷念睡在他家;
再一想到她坐在自己懷里,好乖的;
再往前,是他倆接吻;
再再往前,是她主動親他。
段淮岸突然又起身,去浴室,沖了個冷水澡。
一晚上,段淮岸都沒睡好。
不同于懷念的認床,也不像她一樣做噩夢被嚇醒,段淮岸是激動的。激動到大半夜進了衣帽間,選明天早上要穿的衣服。
早起要穿家居服,懷念穿的是白色短袖和黑色褲子,他也得穿白色上衣和黑色褲子。
然后想到明天上班要穿的衣服。
得帥點兒。
最好帥的懷念明天上班都在想他。
好一通折騰下來,段淮岸真正睡著,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多了。
隔天,他被電話鈴聲吵醒。
段淮岸半睡半醒地拿過電話,按下接聽按鈕。
電話那端,響起程松月的聲音,“我找不到你家的門禁卡了,你能不能下來接我?”
段淮岸思緒尚未清晰,下意識地順著她的話,說:“你大清早地來我家干什么?”
“我來給你送早飯。”程松月驚喜道,“找到了,我就說嘛,我?guī)Я碎T禁卡的。”
“……”
程松月似是進了電梯,聲音顯得空靈,好似有回音,“兒子,我是你媽,我好難得表現(xiàn)一下我的母愛,你能不能別拒絕?”
“今時不同往日,兒子,換做以前,你有女朋友的時候,我可不敢來你家,怕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東西。”
段淮岸從床上坐了起來,缺乏睡眠,身體處于極度困倦的狀態(tài),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驀地。
程松月話里某個字眼令他暫停下動作。
段淮岸猛地掀被下床,他邊往外走,邊和手機那頭的程松月說:“媽,我今天沒時間在家里吃早飯,你把早飯送到我公司去。”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聽見了聽筒里電梯到達樓層的提示音。
他一抬眼,看見站在橫廳與玄關(guān)交界處的懷念。
她一副剛睡醒的樣子,低頭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