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嗓聲很淡,
“分開這么久,你就真的沒有一點兒想我?”
隔著被子,
懷念的聲音顯得沉悶:“如果你今天沒有一大清早到我家,給我一個驚嚇。”她抿了抿唇,將今天所有的壞情緒剝離,
語氣溫吞道,“我還是會說……我想你的。”
“如果我聽你的,晚點和你見面,你就會主動說,你想我嗎?”段淮岸問。
“……”
懷念又不說話了。
沉默漫長,漫長到段淮岸以為懷念已經(jīng)睡著。
他笑,
笑得很是清醒,也很是薄涼:“不會的。”
“我說了,
”懷念探出頭來,“我有在想你。”
“但你的想念有很多前提,而且都是我做完之后你才和我說。”
“……”懷念又慢騰騰地縮回被窩里,她盯著黢黑的被窩,盯得雙眼酸澀,似乎浮上一層潮shi的薄霧,她才很委屈地囁嚅了一句,“你總是做完之后才和我說,難道不是你的問題更大嗎?”
她其實真的沒什么脾氣,大清早醒來被他惡劣的行為嚇得魂飛魄散,卻還是乖乖地來到酒店。段淮岸總是很過分,可是她也有喊停的機會,也有制止他所作所為的權利,但她都沒做。
沉默即是默許。
她的喜歡和段淮岸不一樣,她的人生和段淮岸截然不同。
在她眼里,感情如同鏡中月、水中花,尤為脆弱,又極易改變。
她說:“我會學著表達的,但是你不能總是一言不合地就鬧脾氣。”
“如果你能乖乖聽我的話,我也不會鬧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