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說:“我也說不上來是什么心情,我挺討厭我爸的,也永遠不會原諒他。但是我一邊討厭他,一邊又拿他的錢,感覺自己挺……勢利?”
“學(xué)到個詞兒就往自己身上貼?”段淮岸嗤笑了聲,“他給你多少錢,說來我聽聽。”
懷念想起懷艷君離開后給自己發(fā)的消息內(nèi)容,是銀行卡的密碼和金額。
懷念說:“一百萬。”
段淮岸食指無序地敲打著方向盤,諷刺意味頗濃:“他大兒子都開三百萬的車,給你一百萬,也不多。”
聞言,懷念眉心微動:“你……調(diào)查過他啊?”
“沒,”段淮岸神情與話語里滿是看輕,“他不配我浪費時間。”
“那……”
“忘了和你說,”前方道路擁堵,車速如同龜速,段淮岸偏冷的聲線,極輕蔑地說,“他大兒子的簡歷投到我公司來了,我特意面試過他。”
“面試結(jié)果怎么樣?”
段淮岸抬睫,漆黑的眸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懷念:“怎么你這么優(yōu)秀,你那個弟那么廢?學(xué)歷比你差了一大截不說,人還挺狂,也不知道什么叫低調(diào),開著輛跑車來面試,手上一塊表都趕上我公司員工一年工資。”
段淮岸口中的許一澄,和懷念記憶里的相差無幾。
懷念問他:“所以,他面試沒有成功嗎?”
“沒有。”段淮岸隨口說,“不招他,對他而言是件好事。”
“什么?”
“本來就蠢了,在一群天才中間,顯得更蠢。”
“……”
懷念覺得話題偏了,怎么莫名其妙聊到許一澄身上去了,她急忙將話題拉回來:“你說,我拿他們給我的錢,買套房怎么樣?勉強能湊個首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