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耍無賴嗎,真當她沈明珠沒學會嗎?
她本來就是謝清霖教出來最好的學生,區區這樣的渾話,她學起來并不比這個人要慢。
原想著借著這個由頭能夠叫沈明珠心軟,松口說愿意嫁的謝清霖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他只恨不得將剛剛的話收回來。
只是這么就著月光看著她,瞧著她兩頰上微微的緋紅,還有嘴角處的偷笑,謝清霖絲毫不敢再多做什么,轉念一想,他輕輕皺了皺眉,小聲痛呼了一下。
“明珠,我腰間的傷口好像裂開了。”
一聽到這,沈明珠登時緊張起來了,連忙起身要去點燈給他重新包扎,卻不料一下子撞到了謝清霖早就準備好的懷抱里,兩人跌回了床上。
謝清霖看著被自己壓在懷中的姑娘,忍不住開口說道:“剛剛明珠縣主賞賜小的的時候,一點都感覺不到疼。”
他唇角湊在她的嘴邊,溫熱的氣息布滿了沈明珠的鼻腔中,見她一下子又紅了臉,悶聲笑著繼續哄著她道。
“要不,明珠縣主再賞賜一下?”
沈明珠羞得紅了臉,緊緊咬住牙,在心里恨恨的想著,誰要是再說謝清霖這人是個君子,那可真是瞎了眼了!
“天色晚了,明珠縣主該就寢了。”得寸進尺的某人偷偷一笑,卻又小心的將懷里的姑娘抱緊在身邊,珍重地親了親額角。
“別怕,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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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經過那次刺殺,沈明珠發現謝清霖這人的無賴又上了一個臺階,幾乎是每時每刻都要黏著自己。
莫說是外出經商了,就連沈明珠每日早起第一件事就是趕緊睜開眼,生怕這人又從窗戶里溜進來偷親她。
畢竟這事不是一次兩次了,這人仗著自己武功高,根本無視了沈明珠關好的房門,非說要她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得是他自己。
再加上這人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全心全力地在幫她,無論是選址選掌柜,抑或是投銀錢進去開新鋪子,謝清霖都是一馬當先,生怕落后了。
這一日沈明珠總算是趕在年關前將該辦好的事情都弄完了,利落的在房子里頭撥弄算盤,估摸著明年的入賬的銀錢足夠叫她在京城里頭買下一座大宅院了。
她斂了斂眉目,到底還是手里頭的銀錢最靠譜,不會無端的沒了。
這日謝清霖總算是得到了王昌平的回信,那邊已找到了這次刺殺的源頭,只待他回到京城,到時候將剩下的殘余江家勢力一網打盡。
同時這信上頭也有些催促的意思,畢竟謝清霖如今乃是陛下面前的寵臣,長久地待在江南只會叫對方疑惑。
此時他還是欽差大臣,要是被有心之人彈劾,只怕是有口難言,還是早日回京復命好些。
將自己被行刺之人重傷的消息傳了回去,謝清霖明白,這樣雖說是能夠再拖一時,但到底不是長久之計。
回到驛站里頭,見沈明珠正在捧著算盤噼里啪啦地敲著,瞅了一眼她寫的賬簿,謝清霖也上了興頭,忍不住問道:“明珠縣主現在有多少銀錢了?”
摸了摸下巴,沈明珠有點小得意,忍不住炫耀道:“拋去本金的話,現在手頭能動用的就有三千兩,但是土地以及宅院,還有那些織布架子什么的都能夠換成銀錢。”
說著她忍不住得意地給謝清霖展示了一下這幾日的利潤,見那上頭的銀錢頗為豐厚。
謝清霖忍不住笑道:“看來以后還是得多多仰仗明珠縣主了,這樣多的銀錢,真是叫在下看了都覺得眼熱。”
沈明珠撇了撇嘴,她可是知道這人在京城里頭的家產的,莫說是她這幾日賺的了,就是她再努力上幾年,興許才能夠勉強夠得上他謝家的祖產的零頭。
“真當我不知道你名下的鋪子呢,”她哼了一聲,將手中的算盤歸零,“你謝清霖還能要靠著我來養?”
謝清霖嚴肅道:“當然,我謝清霖名下的所有東西,日后都是要給自己妻子的,所以到時候也只能靠你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