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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素柔聽他毫無隔閡的喚「翩翩」,在心中將他罵了個狗血淋tou,“還需再看一看。”
桓長明叫人搬了把椅zi,在他們二人對面坐xia,“那就請曲師jie慢慢看。”
曲素柔轉(zhuǎn)tou專心致志的替路翩翩繼續(xù)把脈,眉心緊鎖,低聲囑咐路翩翩,“你tei有多chu1傷,之前一直沒修養(yǎng)好,那些傷在你tei埋xia的隱患如今便慢慢浮現(xiàn)了。”
桓長明補(bǔ)dao:“他還經(jīng)常咳血。”
曲素柔瞪了他一yan,“勞煩你待我?guī)煹芎眯屗偈軒追謿猓^幾日順心日zi,他便不會這么輕易咳血了!”
桓長明張了張嘴,終是沒說什么。
曲素柔重新寫了一張藥方,上面的藥材都不常見,桓長明xia令讓人去尋。回tou見曲素柔還握著路翩翩的手背撫著,挑眉dao:“今日勞煩曲師jie了,孤派人送曲師jie回去。”
路翩翩問他:“你要把我?guī)焜ie送到哪兒去?”
“自然是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桓長明意有所指的dao:“難dao,曲師jie還想住回地牢不成?”
在景翊府上至少有人伺候她吃喝,xia人們也對她恭敬,“我去景翊府上。”
路翩翩還是提了一句,“師jie,你莫要跟景翊牽扯太深……”
“我知曉。”曲素柔拍了拍xiong脯,“你說的話我都記在這里了。”
“嗯。”
曲素柔又被重新綁起來,送回景翊府中。
桓長明看見路翩翩yan里滿是不舍,話到了嘴邊幾次,才說chukou:“只要你聽孤的話,孤還會再讓你見她。”
路翩翩走到他跟前,心平氣和的dao:“桓長明,我現(xiàn)在就是你囚在籠中的一只雀兒。你明明已經(jīng)迫著我zuo了我許多不愿意zuo的事,卻仍舊覺得我不夠聽話,你到底要將我變成什么樣zi,你才會覺得滿意?”
桓長明聞言神qg一怔,他從沒想過將路翩翩變成什么樣zi才會令自己滿意,他不過是順從本心,希望路翩翩乖順的待在他的羽翼之xia,拋開什么桓鈞天曲素柔,不再和他作對,滿心滿yan的只有他。
他想把這些話說chu來,可話到了嗓ziyan,又覺得這些話顯得他格外低微。
好似一個一無所有的囚徒,一心一意的,等待著能夠?qū)⑺麖陌禑o天日的地牢里救贖chu去的人chu現(xiàn)。
可他明明已經(jīng)是擁有了無上尊榮的離王了!為何還非要翹首以盼,卑微的渴求路翩翩對他的另yan相看?
他不應(yīng)該是這樣。
“你不需要知dao。”桓長明沉聲,“一只籠中雀,就不要去揣摩主人的心思了。”
路翩翩無聲的凝視他許久,最終什么也沒再說。
接xia來的一段時日里,路翩翩如桓長明希望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