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堰狹長的眸中折出一抹凌厲的寒光,“不必查了。”
那里藏的女人除了竇茗煙,還能有誰?
她倒還有幾分本事,竟讓穆宗皇帝對她網(wǎng)開一面。
穆宗皇帝與準(zhǔn)兒媳行不軌之事,恐怕他骨頭縫里都還透著癢,那顆專以風(fēng)月為樂的饕鬄之心,哪里能輕易得到滿足?
守衛(wèi)森嚴(yán),是想方便他秘密幽會,瓊林苑又沒有其他女人,竇茗煙還可以抓緊機(jī)會得到圣寵。
赤焰頓了頓,又道,“睿王的人,好像也在查這女子的下落。”
裴司堰神色一沉。
裴紹欽骨子里瘋癲狂妄,為了挫敗他的顏面,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那天晚上竇茗煙是先去的睿王府,她半夜去,難道不是自薦枕席?
腦海里劃過一道靈光,他這位好弟弟恐怕已經(jīng)先動了竇茗煙?
把自己玩剩的女人送到龍塌?
裴司堰嗤笑出聲,無語地?fù)u了搖頭,“繼續(xù)盯緊睿王。”
不愧是他,還真能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父子共牝的事。
欲其滅亡,必先令其瘋狂。
落子無悔,既如此,必須得給他送份大禮!
赤焰問道,“大人,我們要把那個掌事要交出去嗎?”
那晚,負(fù)責(zé)把竇茗煙弄到冷宮去的掌事在被滅口時,被他們的人秘密保了下來,所以赤焰才有這一問。
裴司堰唇角勾出一抹嘲諷的弧度,“明日尋個契機(jī)把她交到沈硯舟手里,國師哪里想辦法盯著。”
盛惜月能成為側(cè)妃,國師功不可沒啊!
“她睡了嗎?”
“梧桐苑,已經(jīng)熄燈了。”赤焰如實(shí)回稟。
她還心安理得睡著了?
她那番言論簡直就是戳他的心窩子,他才不要與她做假夫妻,不都說床頭吵架床尾和嗎?
她明明就在眼皮子底下,為什么他要委屈自己?
裴司堰越想越氣,抬腳就去梧桐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