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文漪會心一笑,回握著他的手,與之十指相扣。
她給謝歸渡下的毒可以使人短暫失憶,忘記在梅苑發生的事。
但是她故意給他施加了暗示,等謝歸渡醒來,因受到心里暗示,指不定會去尋謝夢瑤。
到時候,他們只需要派人跟著謝歸渡就會有所收獲。
“我先命人把他弄回定遠侯去,我們先回東宮?”
“好!”
上了馬車,竇文漪倚靠在裴司堰的懷里,幽幽道,““殿下,上一世,北狄權臣完顏泰揮軍南下,圍了天寧城,達官貴族和皇帝都逃了,死了太多的人”
“完顏泰?那時,我死了嗎?章承羨死了嗎?大周的男人都死了嗎?”裴司堰的火氣蹭蹭往上冒。
“你和章承羨在邊陲,得知天寧城被圍,就殺了回來。”
“殿下,睿王狼子野心,心狠手辣,還是個賣國賊。是他與北狄合謀,不惜割讓國土,也妄圖稱帝,才導致了那場浩劫。”
“他若為君,必將生靈涂炭,讓大周民不聊生。”
“還會弒君!”
裴司堰鳳眸半瞇著,眸底透著一股危險的暗芒,“不管是睿王,還是完顏泰,他們都休想得逞!”
能走到那樣的危局,大周的朝臣不知道能有多腐朽,而北狄在大周又不知還滲透了多少奸細。
竇文漪笑了笑,“確實,你會阻止他,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不可能得逞。”
她的命運已經改變,上一世的悲劇都不會重蹈覆轍了!
車廂里的光線晦暗,裴司堰看著她細長濃密的睫毛顫了顫,一滴晶瑩剔透的淚從臉上滑落。
裴司堰凝視著她,“相信我,我們一定能改變歷史。”
他驀地垂首,堵住了她的唇瓣,狠狠地吻了下來,竇文漪嚇了一跳,可狹小的空間里,她根本無處可逃。
——
大理寺詔獄,空氣中散發著一股難聞的腐味。
沈硯舟一襲緋紅的官袍,面容冷肅,整個人清風朗月,和陰暗潮濕的地牢格格不入。
他從袖口中掏出一紙手書遞給了看守的獄卒。
獄卒臉上掛著濃濃的疲倦,恭敬地接過手書,十分不解,難不成有什么人混進了牢獄?
“大人,是所有在籍的女犯,都要查一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