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蠢貨嗎?
“謝夢瑤,你是被關(guān)糊涂了,不該說2的話不要亂說!”
謝夢瑤心里冒出一股大仇報的暢快,“兄長,你還想抵賴?你不是喜歡監(jiān)獄嗎?日后你就好好待在里面吧!”
謝歸渡神色駭然,肩膀塌了下去,搖了搖頭,無奈地笑了起來,“謝夢瑤,你蠢得真是無可救藥。”
一旦他陷害竇文漪的罪坐實,他就只能一個人把所有的罪責(zé)扛下來,哪怕他背后藏著睿王還有孟相,他都不能牽扯出來,否則整個定遠(yuǎn)侯府的下場會更慘!
他抬頭看了一眼竇文漪,那個曾經(jīng)滿眼是他的妻,此時此刻,永遠(yuǎn)站在了他的對立面,看著他一步步走向潰敗。她不僅聯(lián)手了沈硯舟,還設(shè)法叫來了馮公公,或許,他今日急匆匆趕到大理寺監(jiān)獄,都是她精心策劃的。
上一世,她就醫(yī)術(shù)高超,那么難的毒都幫他解了,如果沒有猜錯,她在梅苑對自己下了毒,干擾了自己的心智和判斷,他才會自投羅網(wǎng)。
她的心思還做不到這般縝密,背后一定是裴司堰在幫著她出謀劃策,太可惡了!
難道,他們已經(jīng)心意相通了嗎?
哪怕明知竇文漪曾和自己做過夫妻,裴司堰也毫無芥蒂嗎?
謝歸渡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痛,他們做不成夫妻,難道從今以后還要結(jié)下死仇?是他自己,心甘情愿淪為情愛的奴隸,喪失了判斷,把自己逼入了絕境。
一步錯,步步錯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罷了!
謝歸渡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眷戀的眸光再次落在竇文漪的身上,笑了起來,“是,我鐘情于準(zhǔn)太子妃——”
“住口!”幾道聲音,異口同聲,也沒能阻止他的污言穢語。
謝歸渡頓了頓,又道,“我罪不容恕,馮公公,罪臣懇請面見圣上。
竇文漪眸底難掩厭惡和失望,謝歸渡太卑鄙了,他以為用把這件事扯到風(fēng)月之事,就能把自己拖下水?
“謝世子,你那淺薄可笑的愛意,還是留給三姐姐竇茗煙吧,畢竟,太子殿下那里你深愛她的證據(jù)!”
“漪兒——”
“來人!把他暫關(guān)大理寺詔獄。”沈硯舟抬手。
皇城司的人立馬將他羈押住,拖了下去。
沈硯舟偏頭看向馮公公,嘆了一聲,“謝世子怕是魔障了,胡言亂語,方才連睿王都給牽扯出來了,馮公公,你覺得呢?”
馮公公心領(lǐng)神會,笑道,“是啊,年輕人,沒輕沒重的。放心,咱家這就回宮,定會如實稟告圣上。沈大人辛苦了,太子妃,現(xiàn)下真相大白,你也放寬心,早些回去歇著吧。”
這件事若深拔下去,必定會牽扯到黨爭,又是一場浩劫。
所以他們已經(jīng)達(dá)成了共識。
馮公公叫她放心,那謝歸渡那句狂悖之言,自然也不會傳到圣上的耳朵里,所以這樁案哪怕背后有睿王的影子,最終也只是謝歸渡一個人被頂罪。
走出大理寺大門,寒風(fēng)凜冽,裴司堰自然而然地把白狐鶴氅套在了竇文漪的身上,襯得她如芙蓉一般清雅脫俗,顧盼生姿,讓人根本挪不開眼睛。
落在后面的沈硯舟對兩人的神情,盡收眼里,抬腳徑直走到‘赤焰’身旁。
他搭下了眼簾,平靜地道:“殿下,身子健朗,是大周之福。只是太子妃,到底是受了無妄之災(zā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