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文漪又道,“我們準(zhǔn)備的糧遠(yuǎn)遠(yuǎn)不夠,后面該如何是好?”
裴司堰冷然地勾起唇,“放心,很快就會解決,相信我!”
說罷,裴司堰帶著人轉(zhuǎn)身離開。
不遠(yuǎn)處,一群衙役已鎮(zhèn)壓住了鬧事的人,結(jié)束了混亂。沈硯舟身著一襲緋紅的官袍,袖袍獵獵作響。
他佇立在一旁,冷靜地凝視著竇文漪。
她什么時候和殷從儉這么熟悉了?
都可以談笑風(fēng)生了?
沈硯舟看了一眼匆匆離開的殷從儉,方才收回視線,抬腳緩緩走到她的跟前。
他臉上浮著笑意,“方才,你沒事吧?”
竇文漪滿眼驚愕,壓根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他,“沈大人,你怎么在這里?”
沈硯舟盯著她的臉,溫聲道,“四姑娘,是打算跟我生分了嗎?不若喚我一聲韞之,今日是我負(fù)責(zé)巡視粥棚。”
原來他就是巡察的御史。
那用霉米煮粥的事,他豈不是一清二楚?
依照他的品性,斷然不會縱容。可他要是如實上報,豈不是會同時得罪眾多勛貴世家,還有睿王
竇文漪呼吸一滯,心口陡然涌出一陣難過來。
難怪他上一世會走向一條孤勇的絕路,成為有名的酷吏‘玉面閻王’。可她知道,他的霹靂手段只針對那些貪官污吏,他一直都有自己的風(fēng)骨和信仰。
上一世,他背后好歹還有睿王撐腰。
今生,他孤立無援,該如何自保?
竇文漪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希望這雪早點停。”
“四姑娘,你是在擔(dān)心我嗎?我不會有事的。”
沈硯舟沒放過她臉色任何一絲情緒變化,莫名如鯁在喉。
她明明是在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