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竇文漪更不希望他對自己深陷,垂眸柔聲勸慰,
“殿下,我感念你的恩德,文漪依舊會不遺余力地回報殿下,努力扮演好太子妃這個角色,希望殿下多給自己一些時間,多與盛姑娘相處,不要貿(mào)然下決定。”
“待殿下看清你自己的真心再做決定不遲,畢竟,這樣對我們?nèi)瞬殴健!?/p>
屋內(nèi)氣氛冷凝,一片死寂。
“扮演?”那個詞到底刺痛了他。
裴司堰驀地掐住了她的下巴,喉間溢出一絲散漫的輕笑,
“甚好,那今晚我們就好好,演一演夫妻倫常?太子妃,你在床榻上可得賣力些!”
那雙鳳眸里暗潮洶涌,銳利似刀刃,又似巖漿滾燙,渾身攜著怒氣,他就像一座隨時都可能噴發(fā)的火山。
竇文漪感到一絲疼痛,心如死水,毫無波瀾。這一日終將要來的,不過是一具皮囊,她有何畏懼?
她眸光依舊平靜,“好!”
裴司堰眼眸通紅,閃過一抹痛色,兩人僵持良久,他到底卸了手中的力道,松開她拂袖而去。
踏雪瞪著一雙澈亮懵懵的貓眼,看看了離開的裴司堰,又糾結(jié)地沖著她,“喵——”了幾聲。
竇文漪苦笑一聲,“還不快去追你的主子?跟著我可沒有小魚干。”
踏雪像是聽懂了似的,“嗖”的一下就閃了出去。
小東西還真是聰明!
她疲憊抬手讓宮婢們撤下晚膳。
翠枝臉色變了又變,忍不住開口,“姑娘,你又何必惹惱殿下”
“東宮并不是我的歸屬。”竇文漪捏了捏眉心。
“姑娘,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太子妃了,難道還能離開?”
“總會有法子的。”
翠枝愣了一下,以前姑娘被太子逼迫有了首尾,她整日提心吊膽,如今好不容易名正言順,難道姑娘心中真的沒有太子?
——
朝華殿內(nèi),裴司堰沒有絲毫睡意,索性翻開奏本仔細看了起來。
赤焰覷了他一眼,稟道,“殿下,圣上在瓊林苑秘密安置了一個女人,守衛(wèi)森嚴,我們的人不好打探,暫時未能查到這人是誰。”
裴司堰狹長的眸中折出一抹凌厲的寒光,“不必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