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羽早已從赤焰他們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大概,萬分感激,“太子妃,再造之恩,驚羽定將涌泉相報。”
“驚羽,你當初是為了救太子殿下才受傷的,我理應救你。”竇文漪淡淡笑了一聲,提筆又重新調整了藥方。
裴司堰黏糊的眸光落在她握著筆的手上,細長白凈,素如蘭花,真是一雙不可多得的巧手……
“太子妃,言之有理,我們夫妻一體,要說欠賬,也是孤欠她的。”
他們的日子還長,日后他慢慢還。
驚羽自然察覺到縈繞在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氛,識趣地點了點頭。
安喜公公躬身進來,“殿下,盛側妃又來了,在外面求見!”
裴司堰眉頭微擰,“不見!”
竇文漪放下筆,語氣誠懇,“殿下,你已連續幾日將她拒之門外了,傳到圣上耳朵恐怕不好。”
縱然裴司堰一再表示,他和盛惜月之間沒有什么,可未來的事會如何發展,誰都無法斷定,就算沒有盛惜月,也有可能有其他人。
她并不想干涉他的私事。
裴司堰心底煩躁,語氣幽怨,“好,那就見見,不過,你得在這里陪著我。”
竇文漪抿了抿唇,她才不想看他們表演。
一走出朝華殿,她就看到盛惜月一襲白衣,嫻靜淡雅,一雙眉眼澄澈如秋水,安安靜靜站在廊廡底下。
“太子妃也來看殿下?”
盛惜月面帶微笑,福了福身朝她行禮,可藏在袖口的玉手早已攥緊。
竇文漪臉色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嗯。”
這時,安喜公公追了出來,“太子妃,殿下說天太冷,擔心你著涼,特意讓老奴給你送手爐過來。”
小內侍立馬把手爐恭敬地遞了過來。
梧桐苑離朝華殿幾步之遙,哪里需要這般小心,裴司堰何必多此一舉?
盛惜月心口一酸,面色笑吟吟道,“殿下待太子妃情深義重,體貼入微,真是羨煞旁人。”
竇文漪心中一嘆,“是嗎?路都是自己選的。”
盛惜月本就是個通透聰慧,但凡后宮,能有幾個女子能心如止水,不爭不搶,爭風吃醋,在所難免。
帝王一個小小的舉動,就能引起宮妃的嫉妒和層出不盡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