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所言極是,飛舟的船票老臣已經準備好,我們即刻登船。”
有了前輔國大將軍的影響力,幾人自然免去嬴玄設想過的那些俗套劇情,順暢的走上飛舟。
只不過飛舟空間有限,除卻三人還能上船的只有金車以及銀車兩兄弟。
赤瀑高聳,如九天之水墜人間,嬴玄站在甲板上,看著此等豪邁情景,心中終于有了一點暢快。
他扭頭望向南方,雖然只能隱隱看清皇城的大概輪廓,但他能想象到此刻宮中定然已是大亂。
“將軍,飛舟之上并無月支族人的痕跡。”金車垂首低語,銀車則是一直在一旁戒備。
元成點了點頭,既然今日遇見了太子,就絕不能再讓大秦的唯一正統落入妖女手中。
“殿下,赤瀑水流激蕩,我們去房間中商討后續事宜吧。”
“好。”
嬴玄轉身向著飛舟內的船艙走去,元成幾人則稍稍落后一個身位。
“誒?!你這人怎么走路的?”一聲怒喝,嬴玄被迫停下腳步。
船艙中迎面走出來一男一女,男的著一身獸毛大氅表情乖張,女的則是一手扶額一手撐腰,白色的小臉擰到一起。
二人腳下是一個碎掉的素凈玉瓶,語氣中盡是責怪與嘆息。
“我離你二人尚有三步之遠,這玉瓶碎了與我何干?”嬴玄心中嘆氣,終歸還是有蠢貨不長眼。
見嬴玄語氣平靜,那大漢稍稍停頓打量片刻。
能上飛舟的絕對不會是什么窮鬼,但嬴玄穿的又不是特別奢華,完全就是一種沒錢但有點才華的軟柿子模樣,于是繼續施壓道。
“不是你還能是誰?我告訴你,你可別想賴賬,這白玉寶瓶是我娘子的傳家之寶,今天少了二十顆靈石你休想離開飛舟!”大漢眉毛倒豎,身上的大氅都要飛舞起來。
他身邊的那名粉裙女子更是開始低聲啜泣,儼然一副悲痛欲絕的神色。
眼見周圍開始有人聚集圍觀,嬴玄實在不想與這二人廢話,在識海中喚出了霸王鼎。
霸王領域連馮儀都能短暫壓制,更別談這兩個只有地殺境的騙子了。
那股霸道氣息從他周身暈染開來,只一息不到,兩個騙子便再也動彈不了分毫,他們的神情停留在了驚訝的一霎。
嬴玄從二人旁邊走過,元成幾人緊隨其后。
行至房門,剛一跨過門檻,嬴玄忽然感覺兩側鎖骨爆發劇痛,如同有人在用鈍刀生砍他的筋脈。
來不及多想,他只能踉蹌走向床邊,眼前一黑倒在床上。
金車急忙關緊房門,元成則快步上前探查情況。
他扯開嬴玄的長袍,瞳孔頓時驟縮,只見一條密密麻麻的黑色咒文正纏繞在嬴玄的兩側琵琶骨上。
這東西他年少行軍之時曾在南方一個名為朱木的小國見過,那里的人不鍛體魄也不修經脈,獨愛推崇咒術。
這種咒文便是惡咒的一種,名為鎖靈咒。
中咒之人自身若無高超境界,則三天之內修為流失靈氣不存,七天之內經脈倒灌爆體而亡。
嬴玄這種狀態,起碼已是中咒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