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淮予吞了一顆退燒藥,睡得太沉了。
夢里是雜亂無章的場景,夢外是江晴笙的呼喚。
夢里夢外掙扎著,最終在昏瞑之中輕掀沉重的眼皮。
江晴笙此刻正俯身感知著他的溫度,離他太近了。
而他燒糊涂了,半瞇著眼對上那雙漂亮眼眸時,以為自己還在夢里。
他口中含糊地說:“笙笙,你終于來我夢里了。”
江晴笙因為這句話而略顯呆滯,無措地愣在原地之時,突然感覺一雙發燙的手圈住了自己的腰身。
岑淮予太想她了,覺得自己在夢里,所以想抱抱夢里的她。
江晴笙被他的手用力一帶,本就俯身的動作,因他故意使出的力量而無法支撐,她慣性往下傾,整個人直直墜在他身上。
來不及掙脫,他另一只手也附上,緊緊擁住她。
唇角貼近她的脖頸,呼出的氣息因為發燒而更熱更燙,一切的感官都太強烈,叫人無法支撐。
他抱著他,嘴里喃喃自語:“寶寶,我真的很想你。”
話語隨呼吸落在她脖頸,像一條細細麻麻的電流,在她身上突然通電,不受控地蔓延至全身。
以前戀愛的時候,岑淮予也偶爾愛喊她“寶寶”。
江晴笙全身發麻,焦急地喊了句“岑淮予”,想掙脫他此刻的禁錮。
他的唇突然湊近,近在咫尺的距離,即將碰上之際,岑淮予頹唐地松了手。
他落寞難掩,“算了,別把我的感冒傳染給你。”
江晴笙看他又沉沉睡去,回想起剛才的畫面,自己的臉也很紅。
她覺得臉頰燙燙的,為了避免剛才的情況,沒再喊醒他。
她對岑淮予家的格局并不熟悉,于是回了趟自己家,拿來一個藥箱。
先是替高燒不退的岑淮予貼上了退熱貼,又貼心地拿熱毛巾替他擦拭冷汗。
岑淮予徹底清醒,是在江晴笙替他更換退燒貼的時候。
他倏然睜眼,四目相對之際,兩個人都很意外。
發燒讓岑淮予的反應意識不斷減弱,半晌才清晰地感知到,已經不是夢了,是現實。
他啞著嗓子問:“笙笙,你怎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