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淮予:【真的嗎?還能有下次嘛?那我以后天天給你送早餐。】
江晴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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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是白晝最短的一天,早上的寒意來得格外凜冽。
街邊的梧桐樹褪去最后一片枯葉,光禿的枝椏間有霧凇凝結。
晨光未醒,城市的一切都被蒙上一層白霧。
岑淮予一大早就接到了老宅那里打來的電話,岑老爺子喊他晚上回家過冬至。
“小予,你爸剛走沒幾天,今天這頓飯,務必回來吃。”
語重心長的調子,倒真裝出了幾分慈祥氣質。
岑淮予不咸不淡地“嗯”了聲,沒下文,就掛了電話。
岑佑良家中,妻子王莉聽說父子倆晚上又得回老宅后,不滿極了。
岑佑良和岑皓雖早已經認祖歸宗,但王莉從始至終都沒被岑老爺子承認過。
往日岑家的每一次集體聚會,王莉從沒出席過。
不是岑佑良不帶她見世面,而是岑老爺子從未允許過她進入岑家領地。
王莉年輕時候是個在酒吧駐唱的小舞女,和岑佑良談過一段短暫戀愛后便懷了岑皓。
生下岑皓后,借子上位。
一大早,餐桌上,王莉把碗重重敲在桌面,不爽地發泄:
“呵,就你們倆是岑家的,我嫁進來這么久,為你們岑家生下了一個兒子,可到頭來,連個名分都沒有。”
岑佑良聽著這些老生常談,忍著脾氣敷衍她:
“怎么沒名分了,合法夫妻。”
“又沒有八抬大轎明媒正娶,連個婚禮也沒有,沒名沒分,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
岑皓一下樓就聽見自家母親哭喪似的叫喊聲,一陣無奈。
“媽,你這樣子要跑去我大伯的墓碑前喊的話,他老人家剛去世沒幾天,說不定能被你喊回來。”
王莉一聽更生氣了,瞪他一眼,“呸呸呸,你說的這叫什么話,連你也不向著你媽嗎?”
岑佑良沒再搭腔,拍拍兒子的肩,“今兒冬至,別出去鬼混了,晚上去老宅吃飯。”
岑皓:“行。”
王莉不依不饒,“你們爺倆倒是團團圓圓去了,撇下我一個人。”
岑佑良也沒什么耐心,“你以為我們去老宅很開心?不過是粉飾太平,你以為老爺子真把我和小皓當岑家人看嗎?”
王莉一時詞窮,將火氣轉移到岑老爺子身上,怒罵了一句:
“老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