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笙不以為然,“剛在我店門口,他又不是三歲半了,急什么。”
段之樾長舒一口氣,“那行那行,沒事就行?!?/p>
江晴笙這人對于自己的前男友沒什么窺私欲,也不會去追著問你們今天干嘛這么著急,是出什么事了嗎。
她不關(guān)心,也覺得沒關(guān)心的必要。
但段之樾話都到這兒了,心想著必須給自己的好兄弟助攻一下。
“賣慘”這一招,用對了的話那是真好使。
于是,在江晴笙準(zhǔn)備掛電話之際,那頭又傳來聲音:
“唉笙笙,你是不知道啊,今天是阿予媽媽的忌日,我打給沈助的時(shí)候聽他說阿予剛?cè)チ颂四箞@,回來之后心情就悶悶的。”
一聽這話,江晴笙心底莫名觸動了下,表情有些許的愣怔。
段之樾的語氣更加痛心疾首起來,但這會兒江晴笙聽著總覺得用力過猛了,有點(diǎn)浮夸。
“我真是擔(dān)心他啊,從小沒娘疼沒爹愛的,剛給他打電話也不接,你說他不會想不開吧?唉!”
彼時(shí)門外的岑淮予,雖然有屋檐遮住一部分雨,但雨勢實(shí)在太大,還是打濕他的衣衫。
他突然打起了噴嚏。
江晴笙哽住,“岑淮予不至于內(nèi)心這么脆弱吧。”
段之樾戲精似的,這下都帶起哭腔了,“唉,阿予,我可憐的阿予啊”
江晴笙:“可能岑淮予沒想不開,但被你這幾聲跟哭喪一樣的喊叫整得要想不開了?!?/p>
“段之樾,差不多行了,岑淮予剛在我店門口,這會兒估計(jì)早走了?!?/p>
電話那頭一陣推攘聲,說話的人就變成了裴珩。
“笙笙,是我,裴珩。剛段之樾太夸張了,你別理他?!?/p>
“但是吧,我們確實(shí)是聯(lián)系不上阿予擔(dān)心死了,今兒是南汐阿姨忌日,他心里應(yīng)該不好受。”
裴珩簡單解釋幾句,掛了電話。
江晴笙從二樓下來,目光一寸寸挪到門外,她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
岑淮予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