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佑年身體雖然虛弱,意識卻是清醒的。
“爸,阿予他”
眼睛往門外探去,懸著的心才算是徹底死了。
岑淮予怎么可能會來。
“別看了,他不可能會來的。”岑老爺子正色道,“他今天出車禍了,也在醫院躺著呢。”
“怎么回事?嚴重嗎?”岑佑年渙散的瞳孔突然瞪大些。
“輕微骨折,不算嚴重。”
人或許都是犯賤的。
岑佑年也沒想到,有朝一日他也會發自真心地關心上岑淮予一句。
沒生病前,他想要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尋歡作樂。
生病后才頓然驚覺,在生死面前,一切都是身外之物。
他又開始渴求能得到真正的關心與關愛。
但怎么可能事事如意呢。
你得到的,和你付出的,在某一時刻,是真的會成正比的。
他望了眼已經白發蒼蒼的父親,虛虛地叮囑了句:
“爸,您注意身體。”
江晴笙剛到家,就看見好友驗證那欄,岑淮予又發來了消息。
【不管我爺爺跟你說了什么都別信,他代表不了我,你別搭理他。】
江晴笙懶得回,畢竟她覺得自己的戰斗力不必對他的爺爺發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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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淮予受傷的這段日子里,江晴笙都沒再見過他。
他好像也沒回現在的公寓住。
那一瞬,江晴笙倒真有種日后再也不會見面的釋懷感。
她心想,這樣很好。
工作室正式營業了,她每天忙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