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又傳來一道嘹亮的男聲——
“阿予,不用買紙了,我解決了!”
段之樾一路奔來,在看見江晴笙后緊急剎車,聲音峰回路轉。
“江江晴笙,你還記得我嗎,就那天在日料店你說穿得花紅柳綠的那個!”
江晴笙在前臺付了錢,又轉頭應道:“五五分?”
“對對!就是我!”段之樾高興傻了,“啊呸,我不是五五分。”
岑淮予望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段之樾,前幾分鐘前這人還說讓自己送紙來著
他靈魂發問:“你不是說廁所沒紙了嗎,你怎么解決的?你該不會?”
此話一出,江晴笙和岑淮予格外有默契,兩個人都面露鄙夷,眼神紛紛往段之樾的手上轉移。
段之樾急忙為自己辯解:“想哪兒去了!問廁所里另一個兄弟借了紙。”
說罷又想著多和江晴笙聊幾句。
結果人家朝自己禮貌揮揮手,立馬離開了。
段之樾頓時泄氣,“她怎么這么快走了呢。”
岑淮予將剛才拿的紙巾放回貨架,“你也可以走了,代駕該等急了。”
深藍的夜空,稀疏的星點,校園小徑立著的路燈隔開等比的距離,昏黃的光影在樹葉的罅隙里閃動。
江晴笙特意選了條無人的小徑,一個人慢慢走。
昏暗光線里,突現一團黑影。
下一秒,江晴笙的手腕就被握住,整個人被一股強勢力道拽進一個寬厚的胸膛。
很多時刻,嗅覺要比視覺更為靈敏。
比如這一秒,她聞到岑淮予身上熟悉的香味,檸檬與薄荷混雜的味道。
手中提著的裝飲料的袋子散落在地,一瓶可憐的氣泡水骨碌碌滾出去。
她賭氣地掙脫,雙手亂揮著。
光線不夠清明。
大幅度的掙扎中,她再次抬手。
原先要落在岑淮予肩膀上的巴掌,精準地、迅疾地落在了岑淮予的左半邊臉。
此刻是蟬鳴四起的夜,空氣中驚現一聲清脆的“啪——”
江晴笙懵了,訥訥啟唇:“我不是故意的”
岑淮予笑了,也可能是氣笑了,聲音低低冷冷的。
“解氣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