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來講,是兩道熟悉的背影。
——岑淮予和趙沐桐。
一男一女,體型差很大。
趙沐桐本就清瘦,在高大頎長的岑淮予身旁,更顯瘦小。
她的腳很顯然也受傷了,身上穿的練舞服都沒來得及換下。
岑淮予的助理攙扶著一瘸一拐的她,一旁的岑淮予手中還握著一堆單子。
視線透過人群,即便有些模糊,也不難看出他眼里的焦急。
江晴笙就這樣死死盯著,在數次失望累積的過程里,心也麻木了。
內心深處有一道嘲諷的聲音,刺耳的回旋:
“江晴笙,這場自欺欺人的獨角戲,可以落幕了嗎?”
可以了。
她撥通了岑淮予的電話,聲音和往常并無區別。
“岑淮予,你在哪兒?”
岑淮予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撒謊,他說:“我在公司。”
那頭嗤笑一聲,質問:“是嗎,那醫院里和趙沐桐在一起的那個,是狗嗎?”
“笙笙,你在醫院?”
岑淮予語氣焦急了幾分。
江晴笙短暫的深呼一口氣,就好像是做了一個無關緊要的決定,所以脫口的時候也很坦然。
“岑淮予,我們結束了。”
聽到“結束”兩個字時,岑淮予從沒有這么慌張過,他像是難以置信地反復確認:
“結束?”
江晴笙決絕得徹底:“對,結束,分手。”
電話被掛斷。
正好叫到她的號,她進了醫生的辦公室。
腳并無大礙,配了些消腫的藥膏。
江晴笙打電話給江逾白讓他不用過來了,她還有點事要處理,一會兒直接家里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