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響亮的高跟鞋聲音漸遠,岑淮予還站在原地,有種語言系統全部崩盤的無措和無奈。
那天在公司,沈凱凡見到這身打扮的岑淮予,眼睛發亮。
“哇,岑總,你今天真帥啊!”
“剛才秘書辦就有不少女孩子在夸了,說你今天這一身像極了《了不起的蓋茨比》里那個托比。”
沈凱凡本以為自己句句都夸在了自己老板的心窩里,誰料岑淮予滿腦子都是江晴笙那句諷刺到極致的“東施效顰”。
他蹙眉:“不像!我只是我自己!”
沈凱凡這下真看不懂了。
心底默默吐槽,可是你這套衣服不就是照著電影里買的嗎,夸你像你又不樂意了。
從段之樾家出來后,岑淮予接到老宅那邊打來的電話。
那串數字在屏幕上閃動許久,如一團跳動的星火。
這么多年了,這始終是一串連備注都沒有的機械數字。
他那么規避,那么厭惡。
在電話都快要停止響動之際,岑淮予接了起來。
說話的人不是岑老爺子,是老宅的保姆。
“阿予,老爺子一大早就說心臟不舒服,喊了家庭醫生過來檢查,他說最好是去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
岑淮予眉頭蹙著,頗為疲憊地按了按眉心。
“嗯,那你們把他帶醫院去檢查下。”
保姆也有些為難,“阿予,要不你過來一趟?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身體要有點什么閃失,我們擔待不起啊。”
保姆是小時候照顧過自己的,向來疼他。
話說到這個地步,岑淮予不會那么鐵石心腸。
他聲音有點啞,“我馬上過來。”
手機的待辦事項里,有一條是上午十點去relive開會。
他向來最期待能見到江晴笙。
只有在討論回憶展事項時,江晴笙才能用最心平氣和的態度對待自己。
但眼下看來今天是見不到了。
岑淮予給沈凱凡打了通電話,交代了下。
“沈助,今天上午relive的會議你替我去一下,我有點事不來公司了。”
沈凱凡一聽是去relive,心想著又可以去輕松愉悅的辦公環境下和大家聊八卦了。
他在電話那頭開心地握緊拳頭,嘴巴張著,做無聲的吶喊狀。
笑容都快止不住了,他回復:“好的岑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