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室牢籠里,紫蘇捏著帕子,看著南玉書的眼中還帶著幾分驚訝和嫌棄。
從前南玉書可是最愛俏的,滿皇宮里都不許有這樣臟污的地方。
可如今她自己卻在這樣的地方待的恰如其當(dāng)。
這一刻,紫蘇再一次質(zhì)疑起流言的真假。
不過來都來了,她總得了解一番情況才好,回去向皇后稟報。
從前她見了南玉書是要行禮問安的,可現(xiàn)在她只不過是一個無品無階,且身份低賤的宮女。
紫蘇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她了。
片刻之后,紫蘇這才尷尬開口。
“南姑娘,你如今還好嗎?”
這話問出口,她都想給自己來一巴掌。
南玉書這哪里像是過得好的樣子?
不過,說都已經(jīng)說了,現(xiàn)在她也只得硬著頭皮聽著。
面對紫蘇的問詢,南玉書臉上露出幾分淺笑。
“勞皇后娘娘掛念,如今我的日子過得也還算是好。”
聽她面不改色的說出來這話,紫蘇無語凝噎。
她抬頭看了看這環(huán)境,實在是沒覺得哪里算是過得好。
似乎是看出來了她的意思,南玉書輕聲解答。
“你只瞧見了我在這里,卻不曾瞧見我在此處過的生活。”
聞言,紫蘇一愣。
這里的生活還能好到哪里?
她都已經(jīng)到了暴室,不受刑罰,就已經(jīng)是極其難得了,還能過得好?
她怕不是已經(jīng)瘋癲了,在這兒說些天方夜譚的傻話吧!
看出來了她眸底的難以置信,南玉書絲毫不慌,從自己藏起來的地方拿出了一包草藥。
“紫蘇,你瞧瞧這是什么?”
按理說南玉書現(xiàn)在的地位是不如紫蘇的。
可她曾經(jīng)是魏玄祁的妃嬪,也不是人人能夠羞辱的。
除非是有魏玄祁的授意。
想著這些南玉書臉上表情不變心,頭卻更多了幾分苦澀。
當(dāng)初在行宮受的那些屈辱,那都是魏玄祁給的。
也枉費她當(dāng)初豁出命去幫她。
正當(dāng)南玉書陷入沉思的時候,紫蘇已經(jīng)將那包草藥接了過來,拿在手里細細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