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祁離開之后,鳳儀宮里不知道私下摔碎了多少茶渣。
春華看著蘇月兮氣急敗壞的樣子,噤聲在旁,只默默陪伴著。
蘇月兮在氣頭上的時候,誰若是湊上去,那就是自討苦吃。
春華可不想當(dāng)這個冤大頭。
直到蘇月兮砸累了,停下來跌坐在椅子上,春華這才上前兩步。
蘇月兮臉上掛著幾分苦笑,淚珠不住的往下流。
“難道是本宮不好嗎?為什么這么久了,陛下還是不愿意留宿鳳儀宮?”
聽著她喃喃自語的詢問,春華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想了半晌,這才開口安慰。
“娘娘,不是您不好,只是這幾日陛下前朝事情繁雜,也沒有時間踏足后宮。”
她絞盡腦汁說了這么一句,可壓根兒不能安撫蘇月兮現(xiàn)在受傷的心。
她從前并非是沒有邀請過魏玄祁留宿,只是幾次都被拒絕。
蘇月兮實在是想不明白。
論顏值,論才貌,論家世,她哪樣都不比南玉書差,為什么魏玄祁眼里偏偏就見不到她?
為什么他的眼里只有那個賤人!
她心里歇斯底里,面上卻不敢鬧得太過。
今日魏玄祁來鳳儀宮,已經(jīng)算是給了她面子。
若是等他離開后,蘇月兮在這兒敲打摔罵的情景被人傳出去,只怕是要被扣上一個大不敬的罪名。
“春華,你說那個賤人究竟有什么好的?”
對于她的提問,春華不敢吱聲兒。
不管怎么說,南玉書都是曾經(jīng)是后宮嬪妃之一,怎么都輪不上她這一個小小的奴婢議論。
現(xiàn)在春華也只能安撫。
“娘娘,陛下這些日子事情繁忙吧。等您生辰的時候,他一定會來的。”
雖然現(xiàn)在拿不準(zhǔn)魏玄祁的心思,但春華也只能這么安慰。
好在她這話倒是說到了點子上,讓蘇月兮放松了幾分。
見她情緒緩和,春華再接再厲。
“娘娘,不管怎么說,南姑娘如今的身份是比不上您的。”
她只是淺淺暗示一番,也沒說什么不敬的話。
可偏偏就是這一番話卻讓蘇月兮也展露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