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州將手機(jī)隨手丟在一旁,目光重新落回那面真元光鏡上。
鏡中的柳若彤,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有些不安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
陳州嘴角微微上揚(yáng)。
跟白家那種墻頭草比起來(lái),還是這種被徹底打上烙印的工具,用起來(lái)更順心。
……
白家,議事大廳。
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滴出水來(lái)。
白振山呆呆地舉著手機(jī),聽著里面?zhèn)鱽?lái)的“嘟嘟”忙音,那張布滿皺紋的老臉,一片煞白。
掛了?
他就這么掛了?
連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
一個(gè)“哦”字,道盡了這世間最極致的輕蔑與無(wú)視。
這比直接開口痛罵他一頓,還要讓他難受一萬(wàn)倍!
“爸,怎么樣?陳……陳宗師他怎么說(shuō)?”白振山身旁,白曉曉的父親白宏偉,小心翼翼地開口問(wèn)道。
“噗通。”
回答他的,是白振山一屁股癱坐在太師椅上的聲音。
老人仿佛瞬間被抽干了所有的精氣神,整個(gè)人都萎靡了下去。
“完了。”
白振山的聲音嘶啞干澀,“他不肯原諒……他根本就沒把我們白家放在眼里。”
大廳內(nèi),跪在地上的白曉曉,身體猛地一顫,臉上最后一絲血色也褪得干干凈凈。
她知道,爺爺拿出的那些賠禮,已經(jīng)是白家能承受的極限。
可即便是這樣,也沒能換來(lái)陳州的一句原諒。
那個(gè)男人,心已經(jīng)變得比鐵還硬,比冰還冷。
“爸!他太囂張了!我白家在江南立足百年,何曾受過(guò)這等羞辱!”一個(gè)白家的中年人忍不住拍案而起,滿臉漲紅。
“就是!他再?gòu)?qiáng)難道還能與整個(gè)江南武道界為敵不成?我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