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瘋狂地扇著自己的耳光,一下比一下用力,很快那張俏臉就變得紅腫不堪。
她在賭。
賭這個男人,喜歡看這種極致的卑微與順從。
陳州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的表演,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別打了。”
他開口道。
白勝雪如蒙大赦,立刻停手,用一種充滿希冀的眼神,看著陳州。
“他,以后就交給你了。”
陳州指了指地上,已經因為劇痛與絕望而昏死過去的劉峰。
白勝雪愣住了。
“我要他活著。”陳州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每天,由你親自喂他,給他擦洗,讓他活著。我想看看,我的新寵物,是怎么照料我的舊玩具的。”
這句話,好比一道最惡毒的詛咒,鉆進了白勝雪的耳朵里。
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讓她,去伺候一個被廢了修為,斷了四肢,與她有著血海深仇的廢人?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這比殺了她,還要殘忍一萬倍!
這無異于將她和一個活死人,永遠地捆綁在了一起,讓她在無盡的羞辱與折磨中,耗盡余生。
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真正的,不帶任何表演成分的絕望。
然而,陳州只是靜靜地看著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那眼神,好像在說,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白勝雪心中的最后一絲僥幸,被這冰冷的眼神,徹底碾碎。
她知道,她沒得選。
“奴婢……遵命。”
她從喉嚨深處,擠出了這幾個字,每一個字,都帶著血腥味。
她低下頭,不再去看陳州,也不再去看地上那個曾經讓她仰望,如今卻只讓她感到無盡恐懼與惡心的男人。
她的人生,已經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看不到盡頭的笑話。
陳州不再理會她。
他轉過身,一步踏出,身形便直接出現(xiàn)在了百米之上的,那個破碎的辦公室里。
柳若彤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這個,剛剛才制造了一場血腥屠殺的男人。
陳州沒有理會她的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