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
憑什么那個柳若彤,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站在那個男人的身邊,享受著他的一切?
而自己,就要跪在這里,為她準備洗腳水?
自己哪里比她差了?論容貌,論身材,論手段,自己哪一點不如她?
就因為她比自己先遇到那個男人?
就因為她沒有背叛過他?
不。
不對。
一股冰冷的,好比毒蛇般的念頭,忽然從她心底最深處,鉆了出來。
她忽然想明白了。
柳若彤,看似是女主人,但她的處境,或許比自己,還要危險。
那個男人,喜怒無常,視眾生為螻蟻。他今天可以把柳若彤捧在手心,明天,或許就能因為她的一句話,一個眼神,而將她打入地獄。
而自己呢?
自己已經在地獄里了。
自己已經一無所有,已經卑賤到了塵埃里。
光腳的,還怕穿鞋的嗎?
她緩緩抬起頭,看向鏡子里,自己那雙因為嫉妒與不甘而變得赤紅的眼眸。
眼中的淚水,不知何時,已經干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充滿了算計的瘋狂的光。
她知道了。
她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
從今天起她要成為柳若彤最忠誠,最貼心,最無可替代的丫鬟。
她要用最卑微的姿態去取得她的信任,去洞悉她的喜好去成為她身邊離不開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