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彤的身體一僵。
出去?
他要把自己帶到哪里去?
當眾羞辱她?還是讓她去看這個已經被他踩在腳下的世界?
不等她想明白,兩名面無表情的女護衛已經走了進來,一左一右,架住了她的胳膊。
那姿態,不是邀請,是押送。
柳若彤沒有反抗。
她知道反抗無用。
她只是用那雙冰冷的眼睛,最后看了一眼陽臺上那個正在麻木剪花的,為國奉獻了一生的老人。
然后,她被架著,走出了這棟囚禁了她許久的金色牢籠。
樓下,一輛加長版的黑色勞斯萊斯,早已靜靜等候。
車門打開,柳若彤被塞了進去。
陳州隨后上車,坐在了她的對面。
轎車啟動,平穩地,駛離了青玄圣地。
車內,氣氛壓抑得好比深海。
柳若彤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那是她熟悉的中州城。
但她卻覺得無比陌生。
她不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地是哪里,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怎樣一場新的,殘酷的游戲。
她沉默著,積蓄著自己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恨意。
她就像一頭被困在籠中的母狼,即便知道無法掙脫,卻依舊在等待著,哪怕只有一個機會,也要撲上去,咬斷對方喉嚨的,那一瞬間。
陳州靠在舒適的真皮座椅上,閉著眼,仿若假寐。
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身旁坐著的是一個隨時可能與他同歸于盡的,燃燒著怒火的女人。
或者說,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享受這種,掌控一切,玩弄人心的,神的感覺。
與此同時。
萬里之外的歐洲古堡。
白雪收到了來自東方浩然的,新的命令。
踏平血族議會,只是開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