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舊帝國已經變成了我的新樂園。”
柳若彤沒有理他。
她的視線穿過那些麻木的雜役落在了大廳盡頭,那間曾經屬于她的位于頂層的總裁辦公室。
現在那里的玻璃墻壁,變成了深色的從外面看不到里面。
那里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神龕。
神龕里坐著審判一切的神而她就是被擺在神龕前供人觀賞的祭品。
“去你的辦公室看看?”陳州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
他攬著她朝著那部專屬電梯走去。
電梯門打開。
里面站著一個穿著筆挺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卻雙眼無神的中年男人。
他手里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柳若彤認識他。
李文博曾經華爾街的金融巨鱷因為商業擴張和她有過數次交鋒,一個心高氣傲視規則如無物的男人。
如今他成了這部電梯的專屬服務生。
陳州沒有說話只是從托盤里端起一杯咖啡,自己喝了一口。
他沒有給柳若彤。
電梯緩緩上升。
柳若彤看著李文博那張麻木的臉,她忽然開口,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
“李先生,你的做空計劃,失敗了。”
“你的公司,被你的副手和情人聯手吞并,你的兒子,因為吸毒過量,死在了國外的公寓里。”
李文博的身體,沒有任何反應。
他依舊像一尊雕塑,捧著那杯無人問津的咖啡。
柳若彤卻看到,他捧著托盤的手,不受控制地,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咖啡濺了出來,灑在了他昂貴的手工西裝上。
但他沒有去擦。
他的意識,還在。
他只是被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