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州!”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發(fā)出了嘶啞的,卻又充滿了刻意營造出的,楚楚可憐的哀鳴。
她掙脫了衛(wèi)士的束縛,踉蹌著,好比一只折翼的蝴蝶,撲倒在了陳州的腳下。
她想去抱他的腿,卻被一股無形的,冰冷的墻,擋在了三尺之外。
她只能跪在那里,仰起那張?jiān)缫驯环忪`針折磨得毫無血色,卻依舊能看出昔日絕美輪廓的臉,聲淚俱下。
“我是被逼的!陳州!你相信我!從頭到尾,我都是被逼的!”
“是劉峰,是劉擎天!他們用我母親的遺物,用我白家最后的血脈來威脅我!我如果不聽他們的話,他們就要讓我白家,徹底斷子絕孫!”
“我恨他們!我做夢都想殺了他們!我之所以虛與委蛇,就是為了潛伏在他們身邊,找到他們的弱點(diǎn),為你報(bào)仇啊!”
她的哭訴,聲情并茂,每一個(gè)字,都充滿了“真摯”的情感。
那演技,足以讓任何一個(gè)不知內(nèi)情的男人,為之動容,為之憐惜。
然而,陳州,依舊沒有回頭。
他甚至連一絲反應(yīng)都沒有。
好比,他腳下跪著的,不是一個(gè)人,而是一塊不會說話的,冰冷的石頭。
這種徹底的,發(fā)自骨子里的無視,比任何羞辱,任何打罵,都讓白勝雪感到更加的刺痛,更加的瘋狂。
她不信!
她不信這個(gè)世界上,有男人能抵擋得住她的眼淚,她的示弱。
她正要繼續(xù)自己的表演,將自己編排得更加凄慘,更加的身不由己。
一個(gè)清冷的,卻又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的聲音,從她頭頂響起。
是柳若彤。
“白勝雪。”
柳若彤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雙清澈的眼眸中,沒有憤怒,沒有鄙夷,只有一種看穿了一切的,平靜的淡漠。
“收起你那套可笑的把戲吧。”
“你真的以為,我們會在意,你是被逼的,還是自愿的嗎?”
“你在他眼里,連一粒塵埃,都算不上。”
“而你在我眼里,”柳若彤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甚至,不配當(dāng)我的對手。”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