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龍槊上的勁道還在繼續(xù)攀升,鄒勇咬緊牙關(guān),奮力抵抗,可不管他如何用力,馬槊依舊在不停的下壓。
手里的鋼槍已經(jīng)被壓到頭頂,鋒利的槊刃散發(fā)著冰冷的寒氣,讓鄒勇渾身寒毛戰(zhàn)栗。
突然兩臂一松,原來是秦武抬起蟠龍槊,不待他松口氣,八尺馬槊便以更快的速度砸下。
“轟”
胯下戰(zhàn)馬無法承受這股力量,四肢斷裂,直挺挺地趴倒在地,口中發(fā)出聲哀鳴,吐血而亡。
鄒勇落馬,在地上連滾數(shù)圈,尚未起身,就被鋒利的槊尖抵住咽喉。
“救指揮使。”
三百泰陵衛(wèi)就要沖鋒,反被牛二提刀擋住。
那披著黑甲的鐵塔怪物握了口八尺陌刀,大喝道:“上前者死。”
一人一刀
硬生生嚇得三百騎不敢上前。
馬背上,秦武單手執(zhí)槊道:“我敬佩鄒指揮使的為人和才能,方才才苦口相勸。”
“這昏庸的朝堂,昏聵的帝王,真的值得你賣命嗎?”
說罷,收起馬槊,靜靜地等待著鄒勇的決定。
事不過三
如果對方依舊頑固不化,他便不會繼續(xù)手下留情。
皺勇顫顫巍巍起身,雙手虎口破裂,肩膀的骨頭也被秦武一槊打斷,手拄長槍,想起黃登這閹人來了泰陵衛(wèi)之后的所作所為,又想起自己的種種遭遇。
當(dāng)即橫下心來,撲通一聲朝秦武單膝跪地:“末將愿意追隨太子殿下。”
秦武翻身下馬,快步上前,將鄒勇扶起:“老將軍快快請起。”
那三百泰陵衛(wèi)見自家指揮使降了,自然也不肯死戰(zhàn),紛紛下馬跪地:“我等愿意追隨太子殿下。”
直接把廢字去掉,以彰顯秦武的合法性。
太子擁兵乃是在正常不過的事,太子殿下殺黃登,能叫造反嗎?那是為國鋤奸。
秦武松開手掌,后退半步,躬身道:“老將軍肯助我一臂之力,乃我之大幸。”
“剛才形勢危急,多有冒犯之處,還請老將軍見諒。”
“不敢不敢。”
鄒勇又是感激又是惶恐:“殿下勇武,世所罕見,末將遠(yuǎn)不如矣。”
“這黃閹狗,仗著自己監(jiān)軍的身份,欺下媚上,自打來了泰陵衛(wèi),倒賣軍械,克扣糧餉,無惡不作。”
“軍中上下,早有怨言,殿下殺的好啊。”
皺勇一槍把黃登的腦袋扎碎,猶不解氣,又恨恨的吐了口唾沫在爛肉上,極為巧妙地將自己和黃登做了切割。
皺勇身為泰陵衛(wèi)指揮使,肯定也做了許多見不得光的事,秦武并不打算追究。
校場上的三百騎再加上先前俘虜?shù)膬砂俣嗳耍瑪n共就是五百余泰陵衛(wèi)精銳,倘若全部殺了實(shí)在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