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陳安之點頭:“勁大勁小,勁實勁虛,忽大忽小,忽虛忽實,虛虛實實,變幻莫測。”
“殿下天賦神力,體蘊龍象,一招一式都有莫大的威能,所向披靡,若是輔以運勁之法,未必不可與宗師一戰。”
“還請師傅授法。”
他語氣懇切,抱拳行禮。
“氣為勁根,氣強則勁大,而氣又是人血肉之精,早些年殿下體魄孱弱,內氣虛游,無法聚之丹田。”
“現如今陛下天賦神力,體蘊龍象,正是納氣練勁的最好時機。”
陳安之將秦武叫到屋內,屏退了甲士和奴婢,方才從懷中取出兩本藍色的牛皮冊子。
“殿下。”
“這一卷內勁篇是我多年精修內勁改良而來,每一頁都有經脈和行氣路線的詳解。”
“而這一卷劍術注解篇則是我總結諸多門派和高手的劍法精要而得。”
“技多不壓身。”
“沖鋒陷陣,兩軍交戰之時,馬槊自然更好用,一旦遭遇江湖高手的時候,長兵器往往無法施展。”
“且劍走輕靈,招式詭異多變,對于內勁的運用也有許多益處。”
秦武皺眉,并沒有去接兩卷秘籍,而是問道:“聽師傅的語氣,怎么感覺和托孤似的。”
“莫非師傅有何難言之隱。”
“非也非也。”
陳安之搖頭:“現如今殿下已經掌握泰陵衛,日夜操練兵甲,軍械坊也在源源不斷的產出兵器。”
“長安被圍,朝廷自顧不暇,正是殿下壯大實力的最好機會。”
“我繼續留在泰陵衛無甚大用。”
“師傅要走?”
秦武眉頭緊蹙。
“嗯。”
陳安之:“泰安三年的謀反大案,太子府勢力被連根拔起,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樹倒猢猻散,剩下的人大多投靠了其他皇子,可還是有一部分人對殿下忠心耿耿,只是迫于局勢,不得不蟄伏起來。”
“我此番離去,就是打算聯絡他們。”
“順便去長安一趟,打探消息。”
“我還以為師傅要離我而去。”
秦武緊皺的眉頭舒緩,長松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