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將軍?”謝澤一怔,眼中露出訝色,“可是那位以刀法聞名、曾在北境立過戰(zhàn)功的安永吉將軍?”
“正是。”謝蘊初點頭。
謝澤眉頭再次皺起,這次是帶著疑慮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喜,“他真愿意來教導阿程?他可是正經(jīng)的武將出身。”文臣能請到武將做師傅,確實不容易。
謝蘊初肯定道:“女兒親口問過,安將軍是重諾之人,既已應允,斷無虛言。”
此時,接收到謝蘊初眼神信號的謝云程立刻放下飯碗,激動地嚷道:“父親,我想學,兒子真的想學武,我自知不是讀書的料子,與其在學堂里混日子,不如跟著安將軍好好習武,將來或許能走武舉之路,也算為家門增光。”他眼中滿是熱切的期盼。
謝澤看著謝云程壯實的身板和眼中難得的光彩,再想到他確實在讀書上沒什么天分,心中不由動搖。
難得有安永吉這樣的名將愿意教導,這機會確實千載難逢。
他沉吟片刻,終于點頭,“也罷,既然你有此志向,又有名師肯教,那便好好學,莫要辜負了安將軍的教導和你姐姐為你爭取的機會。”他轉向謝云程,語氣鄭重,“習武艱苦,不可半途而廢。”
“是,父親,子衡一定刻苦用功。”謝云程興奮地應道。
一直沉默的謝云舟也溫言鼓勵道:“子衡有志氣是好事,武舉亦是正途,大哥看好你。”他這小弟在文學方面上確實沒什么才學,非要讓他讀書科舉,怕還是有些難度,如今他愿意習武,走武舉這條路也未嘗不可。
白茵在一旁冷眼旁觀,心中冷笑,依她看謝云程怕是不會有出息了,文臣之家,沒有家族在軍中鋪路,想靠武舉出頭,難如登天。
到頭來只怕混成個文不成武不就的,還是自己的云舟好,如今這朝堂看著只有文臣入仕才能前程似錦。
只是如今她才看清楚謝蘊初是何等的伶牙俐齒,往年她只是覺得是個會討巧的,如今看起來,倒是個有成算的,她的苒苒已經(jīng)被她害成如今這樣子,決不能就這樣算了。
那個宋若年只怕也是和謝蘊初是一伙兒的,就是為了坑騙她的女兒,思及此處,白茵的心情更加沉重,這幾日她無論怎么說,苒苒都不聽她的,一心只有宋若年一個人,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湯,她非斷了苒苒的念想不可。
……
“謝三小姐邀約?”謝府別院,宋若年看著手中的信件,有些不敢相信,前些日子不還拒絕見他了嗎?如今又有什么話要說?
怕不是又要算計他?可他還有什么能被算計的?
宋若年略微思索,認真查看起信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