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著像。”王鐵柱也心動了。
謝云程見狀,立刻趁熱打鐵,語氣急切,“是啊,機會難得,要是現在回去稟報,一來一回天都亮了,萬一他們走了呢?不如咱們仨先悄悄摸過去,探探虛實,看能不能找到機會干一票小的,不驚動大部隊,給寨子帶點甜頭回去,大當家肯定高興。”
李狗剩和王鐵柱被他說得熱血沸騰,立功心切壓過了懷疑,兩人對視一眼,用力點頭,“行,聽你的,走。”
更何況早已有人通知了寨主,他們身上還帶著信號煙花,總不至于真讓這小子跑了。
謝云程心中暗自松了口氣,后背卻已濕透。他站起身,貓著腰,指著一條隱蔽的下山小路,“走這邊,小心點,別被發現了。”他率先帶路,李狗剩和王鐵柱握緊柴刀,緊隨其后,三人悄無聲息地朝著對面山腰那座燈火通明的虛堂寺潛行而去。
蜿蜒的山路上,一輛馬車在侍衛的護衛下,正朝著山頂虛堂寺的方向緩緩行進。
小轎的窗簾被一只素白的手微微掀起,露出謝蘊初沉靜的側臉,她望著遠處山頂寺廟隱約的輪廓和燈火,對車外的侍女吩咐道:
“天色已晚,山路難行。告訴領隊,今晚就在前方寺廟借宿一宿吧。”
如果她沒記錯,夢中虛堂寺正是私藏延陵案贓款的地方,太子最后只是被廢,而非貶為庶民,皆因這虛堂寺沒有被查出來,后來宋若年輔佐廢太子也是借著這筆贓款招兵買馬,幫趙琰重奪帝位。
如今她既然路過這虛堂寺,就不得不去探探虛實,若可以坐實,一舉扳倒太子,那趙棠等于折了雙翼,那個時候她和阿娘小弟才算徹底安全。
她知道此舉十分冒險,稍有不慎可能會性命不保,可她謝蘊初從來都是個賭徒,有一分勝算,她都敢賭。
虛堂寺后院,一眾侍衛將箱子從馬車上搬下來,為首的和尚看著估摸四十來歲,侍衛領頭和他湊近低聲交談后,和尚一揮手,身后的一群年輕和尚迅速上前,幾人開始上前打開箱子,仔細檢查。
許多箱子打開后,里面赫然是兵甲和糧草,和尚們很快清點完畢,蓋上箱子。
眼神示意后,為首的和尚把手中的一枚魚石交到侍衛領頭手中,領頭抬手示意,侍衛們與和尚們一同上前,把這些箱子朝著內院搬去。
此時一個看守的小和尚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在主持和尚身邊耳語一番。
青知主持聲音疑惑,“你確定是個小姐?”
“是的,瞧著帶的人不多。”
青知掃視了現場,如今就還剩幾箱糧草,思索片刻朝著領頭的侍衛陳仲說道:“帶你的人先藏好,不要露了端倪。”
“你確定要放人進來?”陳仲對青知的安排并不滿意,放人進來等于放危險進來。
青知看他的眼神像看白癡,不放人進來借宿,不更顯得寺廟古怪?放人進來他自有辦法,“到時候等消息,今晚就運走。”
隨著青知吩咐完,陳仲帶著一行人把最后幾箱糧草往后運去,一眾小和尚頓時四散開來,青知領著守門的小和尚往虛堂寺門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