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小心的。”許千慧笑著打斷她。
“就試三天,不行就回來。”
蘭子安抬頭看她:“你知道我們?yōu)槭裁磳幙珊筒伤幦诉M貨也不愿意自己去采藥嗎?辛苦勞累自己,以及山上潛伏的危險只是其一。”
他放下手里的藥材,又查看旁邊的:“每塊地方早被那些藥幫劃分了地盤,沿途還有人專門搶別人的藥材,之前就有人被搶,還被砍斷了幾根手指,像我們進貨的那幾個采藥人,他們是需要給藥幫交保護費的,更何況是普通人。”
“山川樹木和土地是國-有-資產(chǎn),他們怎么能據(jù)為己有,還收保護費!”許千慧皺眉。
許千慧想起老中醫(yī)有一本醫(yī)書,里面那些被劃掉的名貴藥材,都是因為價格太高換成了替代品。
蘭婷婷憂心忡忡地說:“千慧姐,和他們講道理說不通的。”
“我想試試。”她輕聲說。
第二天拂曉,許千慧扎緊褲腳,將柴刀別在腰間。
蘭婷婷紅著眼睛塞給她一個香囊:“里面是雄黃粉,防蛇的,還加了辣椒面,要是有壞人,你就往他眼睛里灑。”
“好,謝謝。”
山路比想象的更難走。
荊棘劃破了她的小腿,汗水浸透了后背。
清晨的山林霧氣繚繞,許千慧背著竹簍,手持短柄鏟子,小心翼翼地踩著濕滑的山路前行。
她已經(jīng)在山里轉(zhuǎn)了大半天,竹簍里只零星躺著幾株藥材,遠不夠她預(yù)期的收獲。
“再往前走走,或許能發(fā)現(xiàn)更好的。”她擦了擦額頭的汗,低聲自語。
然而,就在她彎腰準備挖一株新發(fā)現(xiàn)的草藥時,身后突然傳來聲響。
“喂!誰讓你在這兒采藥的?”一個粗獷的男聲炸響。
許千慧猛地回頭,只見一個滿臉橫肉、胡子拉碴的男人正大步走來,身后還跟著兩個身材壯實的青年。
三人手里都提著砍刀,眼神不善地盯著她。
“這山是國-家的,公-家都沒有禁止,你反倒管到我頭上來了。”許千慧握緊鏟子,鎮(zhèn)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