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青嵐,”他是真心道謝的,拓傷害了她這么深,她還愿意幫他,讓他都不知道要怎么支感謝他了。
是拓對不起她,真的對不起她。
搖頭,不用的。
而宇文辰仍是不習慣這樣的交談方式,雖然,他看的很明白,搖頭與點頭間,意思很容易明折。但是,他仍是感覺有些心酸。
那個女人,以前,是笑的那樣的單純快樂,只是現在,卻什么也沒有了。那樣一幅弱不禁風風的身體,究竟受了多少苦,多少罪呢?
“青嵐,”有些干澀的稱呼,但是,向青嵐的唇邊卻是開始了一種極淡的笑容,這也是他最近見到她的第一份微笑吧。
很淺,很淡,讓人想要去珍惜。
他突然咳嗽了一下,立馬甩去自己這樣的想法
,青嵐,拓他好嗎?他問了一下白癡問題,他好不好所有人的眼睛都可以看的到的,一個瞎子,能好嗎?他說完,就想打自己的臉,他真是會說話。
向青嵐搖搖頭,并不知道他不好,但是,她卻會盡力的,那場手術的成功率是低,但是并不代表沒有希望。只要他愿意,相信他一定會成功的,因為,他是蘇哲拓,她記憶中的蘇哲拓不是那樣自報自棄的人。
而宇文辰則是如她一樣開始沉默,曾今是夫妻的他們之間,他看到了一道再也跳不過去的鴻溝,
向青嵐對他微微一笑,不含任何雜質的笑,
讓宇文辰竟然看的有些心亂,這個女人的笑來都很單純,如同從沒有受過傷一樣的干凈,柔和的,總是會讓人感覺有種春天的感覺,其實,他并不知道,現在已經冬天了。
而沒有看到他臉上的不自然,向青嵐對他點了一下頭,向外面走去。她對他的交流,除了點頭以外,就是搖頭,沒有人會像清一樣,可以那么清楚的明白她的意思,所以,清在這世上只有一個,沒有人可以取代他。
“青嵐,你這去哪里?”宇文辰突然開口,真的不明白她要離開的原因,她不答應要留下來幫拓了嗎,為什么,現在要走。
向青嵐回頭,她拿出了包里的紙條,在紙上寫了幾句話,“我要回家,明天一早過來,”而宇文辰見到,也沒有再去反對什么,人家要回家,他總不能找根繩子把人家給綁起來吧。
只是,她要回哪里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