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啦。”這時,傲思一邊摘著身上的圍裙,一邊向我們走來。
“傲思,你們么在這里啊。”金宇浩輕聲的詢問著走來的傲思。
“哦,我一下課就來甜點屋幫忙了,第一天就有很多人來買布丁啊,真的很好吃。”說著,傲思便拿了兩個布丁放到我和宇浩的面前,然后轉(zhuǎn)身把其余的五個布丁擺到了哥哥們坐的桌子上。“好啦,你們先吃,等餐廳人少了我們再聊。”傲思說完便又走進了甜點屋內(nèi),留下我們幾個人迫不及待的拿起勺子吃起了布丁。
“閃開!閃開!”我的第一口布丁剛剛在嘴里融化,便聽見門口傳來了喧鬧的聲音。餐廳的人同時轉(zhuǎn)向了聲音的發(fā)源地,眼前出現(xiàn)了一群穿戴花花綠綠的男男女女,整齊漂亮的校服穿在他們身上有一種很浪費的感覺。
“宇浩,他們什么來頭。”又吃了一口布丁,我問著很鎮(zhèn)靜的金宇浩。
“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車勝尚,和他老子一個德行。”說話間,一群不良的男男女女便坐在了離我們不遠的另一個桌子上。
“哦,原來他就是那個人啊,怪不得那么面熟,和他老爸長的很像啊。”我低聲說著,轉(zhuǎn)眼間裝布丁的杯子已經(jīng)見了底。
“布丁吃完了,我去拿一杯飲料,你要嗎?”我邊說著邊站了起來。
“恩,那就幫我拿一杯橙汁吧。”然后,我便繞開不良少年們坐的那張桌子,走到了放果汁的臺子前。雖然我是封塵幫的老大,但是我和他們沒有什么恩怨,就算有也是和他父親的恩怨,怪不得別人。
不一會兒,我便從桌子上拿了兩杯橙汁,一手端著一杯往我們坐的桌子走去。
有些事情,你不想讓他發(fā)生,但他仍然會死纏著你,一直纏到玩死你的時候,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剛走到幾個不良少年的桌子前,我繞開了那個叫車勝尚的人旁邊,從桌子的另一邊往回走,但是天意弄人,我一不小心便被桌子的一角絆了個踉蹌,左手拿的果汁濺到了我右手上,而右手的果汁卻直接脫手飛了出去,當“砰”的一聲回蕩在我的耳畔時,裝滿橙汁的杯子便很不小心的落在了那個叫車勝尚的痞子面前,而果汁也很不小心的濺了他一身。我發(fā)誓,我絕對是不小心的,突然間,我有種想把這個破桌子掀了的沖動,但是大腦里‘理智’這根線卻緊緊地繃住了。然后,餐廳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我身上,當然還有今天早晨被我轟出四班門口的那些無數(shù)偷笑的女生。
我愣了將近五秒鐘才回過神來,然后便急忙的跑到了車勝尚的面前,不住的道歉“對不起啊同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抱歉抱歉,真的很抱歉。”我一邊收拾這桌上裂開的杯子,一邊不住的朝他哈著腰。畢竟這是我的錯,不管我怎樣的身份,做錯事道歉是天經(jīng)地義的。
但是,那個車勝尚接下來的話卻讓我有一種要把他撕碎的沖動。
“沒關(guān)系。”車勝尚用他朋友遞過來的紙巾擦著臉上的果汁。
“真的嗎?”聽完這話后,我打心底里欣賞這個人,即使他老爸是個叛徒。
“真的,只要你把桌子上的果汁舔干凈。”所以說狗改不了吃屎,就是形容這種人的。
“你、你說什么?”我一臉的歉意頓時消失到九霄云外,替而代之的是一張從煤堆剛爬出來的撲克臉。
“舔
干
凈。”毫無商量余地的三個字中透出令人厭惡的語氣。
“我跟你道歉了你還要怎么樣。”我腦袋里那根名叫‘理智’的弦有些裂痕。
“道歉?道歉不是要下跪的嗎?”車勝尚痞子一樣的問著身旁的幾個人。
“媽的,本小姐我老虎不發(fā)威,你拿我當老鼠!”頓時,那個弦徹底崩開,我把手中的杯子碎片往地上一甩,掀桌子的架勢立馬擺了出來,卻被金宇浩急忙的拉住。
“這位同學,真是對不起,這樣好了,你要多少錢,我們賠償。”金宇浩把我拉到了他后面,然后向幾個人道著歉。
“錢?你知道嗎,老子拿錢都能砸死你們。”車勝尚頓時兇煞了起來。
“那你要什么,我們滿足你。”宇浩面不改色的問道。
“要不給本少爺下跪道歉,要不把桌子舔干凈了。”
“你他媽的。”我在金宇浩身后掙扎著,卻被他死死的擋住。舔果汁當然可以,這桌子不知道擦得多干凈,果汁也不知道多好喝,就是看不慣他那痞子樣。幾個哥哥看的也有些蠢蠢欲動的樣子。
“這兩樣不可能,其他的隨便你說。”金宇浩面色頓時降了好幾度。
“呵呵,同學們,怎么了?”正在氣憤暴降到零下好幾度的時候,我們那位姓王的班主任很‘湊巧’的出現(xiàn)在餐廳,身后跟著的是專門管這些不良少年的大隊輔導員,訓導主任和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