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后,蕭珩把小桌搬回原來的地方,倒沒急著走,找來昨晚用過的藥油給謝忱an摩手臂上的淤青,也借著這個由tou問起他shen上的“病”。
謝忱本來還扭nie著不愿意說,直到蕭珩說chu“松花蠱”這三個字,他才明白對方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心里驀然松了松,索xg將那些陳年舊事也一并托盤而chu。
謝氏原是名門世家,父兄為官,女眷溫良,謝忱作為家中幺zi,自chu生起便受盡chongai,說是泡在蜜罐里長大也不為過。可惜好景不長,謝家父兄在朝中遭人陷害,關ru大理寺不到半月便丟了xg命,只留xia一封認罪書,全家上xia近百kou人chu1以liu刑,途中死的死傷的傷,即便到了liu放地也活不長。當時謝忱才十歲,因著長相白nen好看被人暗自扣在京中,打算養作禁an,日后獻上去謀些好chu1。
謝忱經此變故,再不是那個懵懂無知的謝家少爺了,一邊佯裝順從博取他們的信任,一邊暗中收集父兄被害的證據,多年來忍辱負重,終于將證據輾轉交到了父兄的友人手上,托他幫忙翻案。
當日陷害謝家的朝臣如今權傾朝野,早已令皇帝心生不滿,一直想找機會將其扳倒,因此翻案之事辦得十分順利,謝家一案沉冤昭雪,謝忱也被救了chu來。
只是親人都不在了,謝府也被改建成他人府邸,留在京城難免傷懷,謝忱便收拾行nang獨自離開,一路走走停停,最后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落腳,為人看診謀生。
“老大夫一輩zi無妻無zi,見我頗有天賦,又教了我許多,要我在他去世后繼承醫館繼續問診。”
蕭珩聽得五味陳雜:“你的yan盲和蠱毒……沒能治好?”
謝忱搖搖tou:“我的yan是被人用毒熏瞎的,蠱毒也并非尋常藥草就能解,老大夫試過好幾回了,實在沒辦法才作罷的。”
蕭珩嘆了kou氣。
既覺得心疼,又不禁憤懣。
他本該是名滿京城、意氣風發的謝家少爺啊。
若沒有發生那些事,何至于落得如此xia場。
“恨嗎?”蕭珩問他。
謝忱抿著唇角,很輕地笑了笑:“不恨吧。”
陷害父兄的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