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子被拉開,刺白的光線灑下,她捏緊拳頭,一怒之下要開口。
他倒先插話,蠻不講理。
“聽了多少”
這種問責,將她的火焰霎時滅得一點不剩。
心臟在大膽跳動,黛彼很沒骨氣抬起頭道歉。
剛一出口的三個字還沒結束。
目光先撞進他濃烈中的眉眼。
靳什森淡下情緒,眉骨硬朗,瞳仁漆黑。黛彼更不敢大聲說話,睫根怯怯垂下,移到他寬而利的頸間線條上。
“什么都沒聽見。”
“當真”靳什森輕挑眉尾,烏黑的碎發在額間輕晃。
三年級的會長,黛彼在校兩年,只有在學院各大榜單上看過他的照片、在師生討論的話題中熟悉他。靳什森神出鬼沒,突然見到他,心跳都翹了不知道幾個拍子。
“當真。”
靳什森沒再說什么,拉開病床配套的椅子,一腳翹起,頭側過她的方向,自然而然對上她的眼睛,“明天的分化情形是保密進行,同學記得保守好秘密,抱歉剛才沒經過你的同意拉了簾子,希望你沒被嚇到。”
“嚇到了。”
“什么”
黛彼手一緊,又道了次,“我說我被嚇到了。”
靳什森怔了下,看著她圓短上勾的大眼逐漸染上霧氣,慌了心神,僅用半秒穩住,“抱歉。”
“賠償吧。”
在靳什森還沒開口,她搶先講話,“我對明天的巡衡很有興趣,您能展開說說嗎”
“不行。”
他回絕的不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