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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地下室的貓影與鎖死的門（第1頁）

p>林風(fēng)的手指在“免責(zé)協(xié)議”的紙頁上劃過，老周歪歪扭扭的簽名邊緣，洇著圈淡淡的褐色痕跡，像被眼淚泡過。p>p>“自愿承擔(dān)清理工作？”他把協(xié)議拍在老周崗?fù)さ呐f桌上，聲音壓得極低，卻帶著火燙的怒意，“老周每天給貓喂罐頭都舍不得放金槍魚，怎么可能‘自愿’清理它們？”p>p>桌角的黃銅貓形掛墜突然“咔噠”響了一聲，裂縫里滲出的綠光在協(xié)議上投出個模糊的影子——是只貓爪，正指著協(xié)議背面的空白處。蘇曉冉抓起鉛筆在空白處涂抹，漸漸顯露出幾行淺淺的刻痕：“他們說，不簽就斷小宇的助學(xué)貸款。”p>p>“小宇是老周的兒子？”周宇的聲音發(fā)顫，他剛從林風(fēng)口中得知自已的身世（老周在信里承認他是養(yǎng)子），此刻握著協(xié)議的手，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我爸為了我……”p>p>橘貓突然從崗?fù)ね飧Z進來，瘸腿在地上劃出歪歪扭扭的線，徑直沖向?qū)W校的三號宿舍樓——老周猝死的地方。它蹲在宿舍樓后墻根，對著排水管道齜牙，喉嚨里發(fā)出細碎的嗚咽，像在哭。p>p>“這里面肯定有東西。”林風(fēng)搬開沉重的井蓋，一股鐵銹味混著霉味涌出來，管道深處隱約傳來“滴答”聲，像水滴落在金屬上。他打開手機手電筒照進去，管壁上粘著團破布，露出半截白色的藥板，上面印著“速效救心丸”的字樣，正是老周常吃的那種。p>p>“是老周的藥！”蘇曉冉伸手去夠，指尖剛碰到藥板，管道里突然傳來“哐當(dāng)”一聲，什么東西順著管壁滾下來，撞在井蓋上——是枚銀色的徽章，上面刻著蛇頭的圖騰，和馬克父親手機壁紙的圖案一模一樣。p>p>橘貓對著徽章炸毛，脊背弓成c形。林風(fēng)突然想起，圖案與此完全一致：“這是蛇頭組織的標志！老周在管道里藏了這個，肯定是想告訴我們什么！”p>p>周宇突然捂住胸口，臉色慘白：“我爸有心臟病，醫(yī)生說他不能劇烈運動。但這份考勤表上寫著，他猝死那天，從凌晨三點到早上七點，一直在巡邏，中間沒休息過一分鐘。”他指著考勤表上的紅圈，“旁邊還寫著‘留學(xué)生投訴貓叫，要求當(dāng)晚必須處理’。”p>p>“是馬克逼他的。”林風(fēng)的目光掃過留學(xué)生公寓的方向，那里的燈亮得刺眼，馬克正站在二樓陽臺打電話，手指不停地敲擊著欄桿，欄桿上的貓爪劃痕還清晰可見——是橘貓的瘸腿留下的。p>p>就在這時，宿舍樓的保安突然沖出來，手里的電棍對著他們：“干什么的！這里不讓逗留！”p>p>“我們在找老周的東西。”林風(fēng)舉起那枚徽章，“你認識這個嗎？”p>p>保安的臉色瞬間變了，電棍“當(dāng)啷”掉在地上：“我不知道！你們快走，不然我喊人了！”他轉(zhuǎn)身想跑，被周宇一把抓住胳膊，“老周猝死那天，你是不是也在巡邏？你看到什么了？”p>p>保安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眼神躲閃：“我……我什么都沒看到，就看到老周倒在地上，手里還攥著貓糧袋……”他突然掙脫周宇的手，沖進宿舍樓，反手鎖上了大門，鐵鏈在門把手上纏了三圈，發(fā)出刺耳的響聲。p>p>“他在怕什么？”蘇曉冉的聲音發(fā)顫，手機突然震動，是條陌生短信，發(fā)件人顯示為“老周”：“地下室，他們藏了貓的尸l。”p>p>短信的發(fā)送時間，正是老周猝死的當(dāng)天凌晨四點。p>p>三人繞到宿舍樓側(cè)面的地下室入口，門鎖是簡單的掛鎖，林風(fēng)用老周的瑞士軍刀撬開，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撲面而來。地下室里堆著廢棄的課桌椅，蒙著厚厚的白布，像一個個站立的人影。p>p>橘貓突然對著最里面的鐵柜叫，瘸腿在地上刨出個小坑，露出底下的水泥松動了。周宇用扳手撬開水泥塊，里面藏著個黑色的塑料袋，打開的瞬間，三人通時倒吸一口涼氣——p>p>袋子里裝著十幾只貓的尸l，脖子上都套著和橘貓通款的藍布項圈，其中一只三花貓的耳朵上，有個月牙形的缺口，正是老周照片里那只總蹭他褲腿的“月牙”。p>p>“他們把老周喂的貓全殺了……”蘇曉冉捂住嘴，強忍著惡心，“這些貓的眼睛都睜著，像是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p>p>鐵柜的角落里，還藏著個錄音筆，按下播放鍵，老周的聲音帶著喘息傳出來：“馬克說，只要我把貓?zhí)幚淼簦徒o小宇換進口藥……我不能答應(yīng)，這些貓跟了我這么多年，我下不了手……”p>p>錄音突然中斷，接著是馬克的怒吼：“老東西，別給臉不要臉！你兒子的心臟配型報告在我手里，不想讓他死，就按我說的讓！”p>p>“心臟配型？”周宇的手猛地按住胸口，“他們想……想用我的心臟讓交易？”p>p>地下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鎖死，“咔噠”的落鎖聲在空蕩的空間里撞出回音。通風(fēng)口開始冒出白色的霧氣，帶著甜膩的杏仁味——是神經(jīng)毒氣的味道。p>p>“馬克！是你！”林風(fēng)對著門大喊，外面?zhèn)鱽眈R克的冷笑：“享受最后的時光吧，這里很快就會變成你們的墳?zāi)埂Ｅ秾α耍烁嬖V你們，老周的藥，是我親手換成維生素片的。”p>p>橘貓突然對著通風(fēng)管道狂叫，管道口的柵欄松動了，露出里面的鐵絲網(wǎng)——是老周生前用鉗子剪開的，剛好能容一只貓通過。p>p>“貓能出去！”蘇曉冉突然抓住一線生機，“老周肯定在管道里藏了逃生的工具！”p>p>林風(fēng)抱起橘貓，把它塞進通風(fēng)管道：“去找老周留下的東西，快！”p>p>橘貓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管道里傳來它輕快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毒氣的味道越來越濃，周宇已經(jīng)開始咳嗽，林風(fēng)扶著他往通風(fēng)口挪：“撐住，我們一定能出去！”p>p>鐵柜頂上的舊時鐘突然“當(dāng)”地響了一聲，指針指向凌晨三點十七分——正是老周猝死的時間。p>p>（下集預(yù)告：橘貓從通風(fēng)管道帶回一把生銹的鑰匙，打開了地下室的秘密暗門，門后藏著老周生前錄下的完整錄音，里面提到“蛇頭的交易清單，藏在留學(xué)生公寓的保險柜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