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遙遠卻并不久遠的名字,畢竟前幾個月才和陸赫揚提起過,顧昀遲解鎖手機點進消息框,回復:找我有什么事?
退出后才看到保鏢不久前發來的信息:那個酒吧老板去公司接他回家了
附了一張溫然戴著頸環像蔫茄子一樣被周灼拎進車里的照片。
顧昀遲關掉手機,一邊摘肩章一邊按下內線電話:“開輛車到樓下,我要用。”
“讓你加完班深更半夜還要騎車回家,這下好了,吹感冒了,發情期也跟著提前,活該你。”周灼抓著方向盤絮絮叨叨,“本來只是隨口一問你今晚要不要去酒吧,結果你告訴我說發情期到了,弄得我良心不安只好來接你一下,要不顯得怪沒人情味的……”
溫然只感覺有只大蒼蠅一直在耳邊嗡嗡嗡,非常煩人,窩在后座縮著脖子:“你好啰嗦啊。”
“好心接你回家還嫌我啰嗦!”
“藍玻璃的500元充值卡你還沒有給我……”溫然頭暈腦脹,“你快點去辦。”
“吃吃吃!就惦記你那死貴的面包!那號碼牌是給客人的,你少給我渾水摸魚!”
到了小巷外,周灼把車熄火,下車去后座將溫然提出來,拽著他的胳膊走得飛快,溫然被迫小跑起來,上氣不接下氣,很是后悔今天決定去上班這件事。
前天晚上顧昀遲提醒他發情期快到了,溫然雖有懷疑,這兩天還是乖乖戴上了頸環以防不測。昨晚加班到十一點多,錯過末班地鐵的他選擇了騎共享單車回家,被深夜的秋風一吹,當即就有些喉嚨痛。
因此今早身體出現不適他只當是感冒,嗑了兩顆藥就去上班了,結果就是建模時頸環發出嘀嘀警報,通知他發情期即將開始。
‘oga受alpha信息素影響之后容易被誘導發情,特別是高匹配度之間’——朦朦朧朧,溫然的大腦中浮現這句話,卻忘記是在哪里看到的,又或是聽誰說的,更奇怪的是它是以顧昀遲的聲音響起的。
一路走到樓梯口,胳膊被拽得劇痛,溫然實在受不了周灼這種毫無憐憫可言的殺豬態度了,掙脫他:“好了,我自己上去。”
“抑制劑還有吧?”周灼看著溫然攀著扶手努力爬樓梯的背影,“有事馬上給我打電話,我不一定會接。”
“知道了,你記得去藍玻璃辦充值卡。”
“辦個屁!”
直至聽見四樓傳來關門聲,周灼轉身離開。
原路返回,他走進那條小巷,遠遠望見有個alpha迎面而來,隔著三十多米距離也能看出那是張帥得頗有沖擊力的臉。風從巷口吹到巷尾,將alpha的信息素也帶向周灼,他愣了一下,察覺對方是s級。
并且他聞到過這個信息素,在前天晚上的酒吧里。
那個找溫然調酒的事兒b大學生。
周灼立時放慢步伐,仔細觀察對方的穿著后確認他應該不是大學生,但身上的襯衫和褲子實在也不太像普通職業裝。
漸漸走近,alpha的目光半秒都沒在他臉上停留,完全漠視的態度。
即將擦肩而過,周灼不知怎的停下了腳步,回過身問:“你來找李述?”
alpha也停下來,回頭看他一眼:“你在路上碰到人就這么問?”
不急不緩的語調,卻很是精準地噎住了周灼,卡頓一下,才笑了笑:“我對自己的記性還是有信心的,你前天晚上去過十二點吧?沒別的意思,李述今天不舒服,如果是來找他的話,你可以回了。”
“那你覺得我為什么來得這么巧。”alpha平和地反問道。
這下周灼真愣了,今天是工作日,溫然前腳請假回家,后腳這個alpha就到了,并且知道詳細地址——這說明什么,這說明很可能是溫然自己告訴他的。
“不是吧……”小鐵樹怎么背著自己突然偷偷開花,難道是前天晚上一見鐘情?周灼神色復雜,“你們倆……不應該啊,他明明有喜歡的人了。”
alpha面無表情道:“他最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