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do壓上來時體重驚人,溫然頓時想到它應該正是需要自由奔跑的階段,這塊活動區看著面積很大,但比起森林草原來說還是有點限制吧。
顧昀遲的目光罕見地在溫然臉上停留超過了三秒鐘,說:“不用你操心。”
他往出口走去,與溫然擦肩而過時才接著道:“后面整座山都是它的。”
作者有話說:
339:我聽說有人在想我(走來走去)誰啊(仰天長嘯)是不是你(抓住顧昀遲)說啊是不是你(狠狠盯住)什么?不是你?(被踹一腳)那是誰?是誰啊?(捂著屁股跑開)
《你真的很裝》
游覽車上,溫然和顧昀遲隔了兩個位置坐著,返程時司機換了條路線,路過馬場,幾匹顏色各異的純血馬正游閑地散步,順滑的毛皮反射著漂亮的光澤。車子開過去了,溫然還扭頭在看,從前晟典處在巔峰期時,他或多或少算是體會過有錢人的生活,對照下更明白顧家是普通的富人家庭遠不能企及的。
想象不出顧昀遲從出生以來過著怎樣優渥奢侈的生活,溫然轉頭看著他,不想很快就被發現了,顧昀遲側過頭和他對視,眼神里只有一個‘煩’字。
為化解尷尬,溫然慌張之下扯出了一個更尷尬的話題:“我還以為柏清會收購晟典。”
顧昀遲一點商業情面也不留:“你以為柏清是垃圾場?”
“也對。”溫然沒怎么被羞辱到,反而認同地點點頭。
“你臉皮挺厚的。”顧昀遲轉回頭,語氣諷刺。
不厚能怎么辦,溫然充分理解,溫家人那么討厭,顧昀遲說話刻薄點也是應該的,忍忍就好了,受點氣而已,又不會少一塊肉這里痛那里痛。何況早在那場恐怖的手術中,他就已經自我培養出鈍感,時刻將對各種傷害的精神敏感度降至最低,才不至于抑郁崩潰。
連溫睿都曾說他“長了一張好像被罵一句就會委屈哭的臉,實際上比用了十年沒磨的刀還要鈍”。
不知該怎么回答才比較合適,溫然斟酌兩秒,說:“好像是有點。”
顧昀遲徹底懶得搭理他了。
回到主樓下車,溫然走在顧昀遲身后進入客廳,顧培聞、陳舒茴和溫睿正在另一端的陽臺上交談。在穿過客廳的途中,溫然聽到很輕的‘叮’的一聲,他找到聲音來源,是電梯。電梯門正打開,穿著淡藍襯衫的alpha走出來。
顧崇澤,顧培聞長子,顧昀遲的伯伯,目前是柏清集團ceo。
等所有人都到陽臺,顧培聞對顧崇澤抬了抬手:“就不用我多介紹了。”
陳舒茴朝顧崇澤伸出手,微微一笑:“顧總。”
她對顧崇澤的態度比對顧培聞要淡薄上許多,或許是因為清楚地知道顧培聞是手握主權的董事長,而顧崇澤只是柏清集團高層中持股最少的一位,討好他收效甚微。
如果再探究更深的原因,就只能因為顧崇澤是私生子。
顧培聞曾幾十年都未承認顧崇澤的身份,直到他正妻的兒子與其妻子,也就是顧昀遲的親生父母,在一場空難中雙雙遇難,顧培聞才扶正了顧崇澤的長子名分,并準許他進入柏清集團總部。
也有傳聞稱是顧崇澤為爭奪家產而策劃了空難事件,只不過當時的他只是子公司中的一個小經理,從能力上來說并不足以完成那場謀殺,也沒有證據指明,于是謠言漸息。
溫然也跟著問好:“顧伯伯。”
顧崇澤松開與陳舒茴的握手,朝溫然點了一下頭,沒說什么,仍將主場交給顧培聞。
還是習慣待在不被人注意到的角落,溫然試圖脫離大人們的交流圈,于是往旁邊撤了一步,不巧的是剛好撤到了顧昀遲身邊,兩人露在短袖外的手肘輕輕碰在一起,盡管溫然立刻就把手收回,但顧昀遲還是因此直接離場先去了餐廳。
不多時晚餐備好,一行人移至餐廳。飯桌上的氣氛還算和諧客氣,大多在聊項目和政策,溫然和顧昀遲各自沉默坐著,不作任何發言,只是吃飯。
在溫然以為這頓飯會就這樣結束時,話題不知怎的好像聊到了補課的事,他聽到陳舒茴笑著說:“是,溫然說老師教得很好,他和昀遲也相處得很愉快。”
“……”溫然擅長忍受挨罵,但很難忍受尷尬,為表禮貌還是需要做出回應,他只有抬起頭,佯裝輕松地笑一笑。視線一轉,斜對面和他相處得很愉快的顧昀遲正拿起杯子,抬下巴喝果汁時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