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被理解了,竟然被顧昀遲理解了,溫然一時發懵,不自覺跟上去,問:“那你能不能給我聞一下信息素,我不會吵你的,十分鐘……五分鐘就好。”
顧昀遲不置可否,只留給他背影,溫然被生理本能操控,和他一起進入電梯。一路上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顧昀遲的手腕,渴望那只手環的檔位能快點被調低。
可是沒有,一直到進房間,顧昀遲都沒有要將檔位調低的意思。溫然的心臟都發癢,站在慢慢闔起的門后,忍不住問:“你可以先把檔位調低一點嗎?”他靠著門蹲下去,聲音也變輕,“我快沒有力氣走路了,你先讓我聞一聞吧。”
昏暗中,他看見顧昀遲轉過身走到自己面前,站立片刻后蹲下來。
距離很近,只要溫然稍稍抬頭,似乎就能碰到顧昀遲的下巴,或是嘴唇。
“看來是真的很想要。”顧昀遲說。
他身上的熱量籠罩過來,將溫然的體溫燒得更高,像要融化了,整個身體輕飄飄浮在空氣里,隨著alpha的聲音顫抖。
“其實有更快的辦法。”
“什么……”溫然茫然睜大眼睛,尾音被急速掐斷——顧昀遲握住了他的腳腕。
“不知道么?”顧昀遲的語調變得更低。
睡褲寬松,手能夠輕易伸入,顧昀遲的手順著腳腕慢慢往上移,一點點摩挲上去。
溫然好像一腳踩空,思維停滯,只剩夢中那只握著他腳腕的手,如一張定格的相片,驟然在腦海中展開,與現實無縫重合。
原來夢里的那只手,是顧昀遲的。
視野昏黑,什么都看不清,但溫然仍能夠想象出它的樣子——白皙有力,手指精致修長,關節泛著健康的微紅血色。
微涼的手心摩擦過皮膚,溫然渾身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