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放松了點,猜想節(jié)目是走葷素搭配的路線,現(xiàn)在可能是魔術表演。他又往后看了眼,睡覺的alpha還在睡覺,另一個alpha卻不見了,座位是空的。
所有壁燈突然暗下去,只剩舞臺亮著。溫然轉(zhuǎn)回頭,當他的目光重新落在舞臺中心時,兔女郎正面帶微笑地將那塊黑綢緞輕輕扯下去。
是一個透明玻璃箱,只有半人高的透明玻璃箱,里面卻裝著一個人。
瞳孔無意識放大,等大腦反應過來時,極度難忍的反胃感也隨之涌上喉嚨,這瞬間溫然再顧不上別人的眼光,猛然站起來沖向門外。
——那是一個沒有四肢的、不完整的人。
走廊上的服務生關切地來扶他,溫然擺擺手,啞著嗓子說不用。他不停往前走,想要走出這條曲折的長廊,那股詭異的香味卻揮散不去,就像腦海里揮散不去玻璃箱里那個人麻木的臉與無神的眼。
按著墻壁的手碰到什么凸起,是門把手,或許是通往露臺的門。為了不吐在地毯上,溫然試圖開門,可門把手紋絲不動,溫然有些焦躁地在門上拍了幾下。
咔噠——左半扇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風卷進來,溫然喘著氣,搖晃的視線順著門外那雙修長的腿一點點攀上。alpha搭在門把上的手冷白,骨節(jié)分明,指間夾著一支正燃的煙,煙霧飄著,拂過那枚別在西服翻領上嵌滿d色鉆和黃鉆的太陽神形狀xiong針,露出它在夜色下熠熠閃爍的本色。
最后溫然仰起頭,望進那雙黑而深的眼睛。
夜風吹散alpha額前的發(fā),又吹到溫然臉上,霎時將他身體里的不適帶走了大半。
作者有話說:
陸赫揚小憩醒來:好害怕,兄弟你在哪、
看起來有點苦大仇深,之后會好點,上一本略苦,這篇打算走輕松的調(diào)調(diào),故事是狗血老套的,但想寫得喜慶點…然后可能和欲言難止里的時間線會對不上,所以不用對照深究。
還是希望大家放低期待,大概率以本人水平寫出來的東西不會符合大家的想象,出現(xiàn)失望和不滿是再正常不過的,我的文不入v不收費,在訂閱費上不會造成大家的損失,發(fā)現(xiàn)不對及時棄文即可,不要硬看,以避免手機流量上的損失。
最后,警惕!警惕狗血!警惕不長嘴!警惕無邏輯!警惕私設巨多!
《相親對象臉很臭》
場面一時間略微尷尬,溫然怔兩秒,吞了吞口水,低聲道:“不好意思,我以為是從這邊開門。”
離得近了才對比出alpha是真的很高,導致溫然整個人都被他的陰影籠罩住。隔著面具,溫然感覺對方正用看狗般的眼神俯視自己,然后alpha松開門把手,冷淡地轉(zhuǎn)身走了。
溫然伸手攔住即將重新闔上的門,迎著風鉆出去。的確是一片露臺,三三兩兩地擺著沙發(fā)圓幾,玻璃圍欄外可以望見湖巖公館的全貌,樹、地燈、草坪和人工湖,在夜色下看不太分明。
alpha坐到靠近圍欄的一張沙發(fā)上,一條腿長長地伸著,抽煙看手機。溫然站在兩米外,下風口,卻沒有聞到尼古丁燃燒的煙味,而是一種隱約的、清新又糅合著苦味的香。
門又被推開,溫然回過頭,服務生端著一杯水走過來:“先生您好,剛才看到您好像有些不適,這是一杯溫水。”把水放到旁邊的茶幾上,他收起托盤,“如果還有什么需要請盡管吩咐,先不打擾了。”
露臺又只剩兩個人,溫然拿起水,嗓子極度不舒服,他是想喝的,又不太敢,躊躇半晌,只能試著向不遠處的alpha發(fā)出詢問:“這里的水可以喝嗎?”
好幾秒都沒有得到回應,溫然識趣地打算拿著水滾遠一點,alpha卻開口了,頭也不抬:“反正喝不死。”
特別好聽的聲音,特別難聽的話。
其實喝死了也沒關系,溫然說:“謝謝。”仰頭把那大半杯水喝光。
他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來,拿出手機給溫睿發(fā)消息問什么時候可以回家,等了會兒沒等到回復,只好無所事事地對著夜色放空。
不知是看到了什么令人不爽的東西,alpha輕嘖一聲,將手機扔在茶幾上,抬手抽了口煙。溫然朝他看去,薄薄的煙霧中,裝飾著蕾絲花邊的黑色面具覆在被月光染成銀白色的皮膚上,那道側(cè)臉顯現(xiàn)出過分優(yōu)美的線條。
手機嗡嗡震動,溫睿打來的,溫然按下接聽,電話那頭是嘈雜的吵鬧聲,溫睿醉得不輕,問:“你看完了?”
“沒有。”溫然知道溫睿是故意的,他說,“不好看。”
果然溫睿笑起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