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alpha走后,溫然安靜幾秒,說:“幸好他以為我是來打工的。”
“啊?你還真信?”339說,“陸大少爺這種人精怎么可能猜不到,你沒發(fā)現(xiàn)他剛剛是故意那么說的嗎?”
“……沒有。”這位陸少爺?shù)谋砬閷嵲诤茏屓诵欧瑴厝粨u搖頭。
“好吧!是這樣的,和顧昀遲關系最好的朋友,一個是陸赫揚,一個是上次和我打電話的賀蔚,出國待了幾年,昨天剛回來。他們仨從小一起長大,可以稱之為金三角。”
溫然問:“什么是金三角?”
“鐵三角的有錢版。”339說,“陸赫揚嘛,腦袋瓜和顧昀遲一樣聰明,但脾氣好太多了,不過我感覺這個人很難捉摸,還需要觀察。賀蔚就簡單了,是個很笨的花花公子。”
透過落地窗,溫然看到他們正站在花架下聊天,顧昀遲低頭點煙,接著那只夾著煙的手又隨意搭在一旁的欄桿上。
抽煙的側(cè)臉,修長的手指——溫然是
《超級yinluan的變態(tài)》
原來那晚在湖巖公館碰到的是顧昀遲和陸赫揚,一個對變態(tài)表演都毫無反應的變態(tài)和一個把變態(tài)表演當睡覺背景音的變態(tài)——這是溫然對他們的印象。
“怎么啦?”見溫然在發(fā)呆,339問。
“……沒怎么。”溫然低頭接著拆駕駛艙,過了一會兒,他問339,“你少爺每天晚上出去玩什么,你知道嗎?”
339壞笑:“當然知道,他們什么都玩。”
所以對他們來說都是不值得吃驚的事情,有錢人本來就玩很大,問題在于自己見識太少。溫然點點頭,繼續(xù)干活,只是顧昀遲在他心里已經(jīng)從一個對變態(tài)表演都毫無反應的變態(tài)變成了一個超級yinluan的變態(tài)。
超級yinluan的變態(tài)打完游戲從影音室出來了,溫然蹲在地上,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
顧昀遲停在他面前,面無表情地俯視他:“看什么。”
對上了,是在湖巖公館第一次見面時那種看狗的眼神,難怪一直有即視感。溫然馬上低下頭,心虛地說:“沒什么。”不知道顧昀遲有沒有認出他,看樣子大概是沒有。
他低頭時露出毛茸茸的后腦勺和被頸環(huán)圈繞的白皙后頸,顧昀遲垂眼看了片刻,懶得再搭理,轉(zhuǎn)身走了。
盡管顧昀遲是個超級yinluan的變態(tài),但他居然大方地將模型給自己拆,永遠值得感激。拆模型行動持續(xù)了近十天,溫然很細致地記認每一個部件,并將它們標號分類,期間還要不斷畫圖,最后的成果是那疊圖紙就像連環(huán)畫一樣,連續(xù)翻動時可以呈現(xiàn)出這架直升機從完整到只剩一個底座的全過程。
模型拆除完成的那刻,339在屏幕里為溫然放煙花慶賀,天也確實黑了,已經(jīng)快晚上十點半。今天芳姨有事請假,陳舒茴和溫睿又不會回家吃晚飯,明天是周末不能過來,溫然便在這里留得晚了點,一口氣把飛機拆完了。
地毯上密密麻麻擺滿零件,下周就要開始進行重新組裝的工程,溫然久違地感受到一種興奮——這種興奮已經(jīng)保持了十天,甚至昨晚陳舒茴還特意叫住他,問他為什么看起來那么開心,是不是和顧昀遲有了什么進展。
溫然猝不及防,只能回答:“他最近態(tài)度變好了一點。”實際上他和顧昀遲已經(jīng)好久沒說話,所有空余時間都用來拆模型了。
“廚師剛剛給你做了夜宵哦,你吃完我再幫你聯(lián)系司機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