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溫睿明明生了副好皮囊,卻總愛干一些爛事。心情復雜又沉重,溫然突然想聽顧昀遲再罵一罵溫家人,說不定自己會好受點。
周五,溫然去預備校參加入學考試。預備校直屬聯(lián)盟政府,進校的基礎條件是信息素等級達到a級及以上,同時需要通過特定的考核。自己會被送進預備校的理由很簡單,顧昀遲也在這里就讀,并且校內學生大多家世不凡,是一種資源和象征。
這兩天顧昀遲都不在家,聽說是參加預備校組織的某項活動去了,且活動只限s級。而關于顧昀遲這種連學校都不怎么踏入的人為什么會愿意參加,顯然是因為不想見到自己,溫然心知肚明。
考試結束是四點,溫然背著書包站在空無一人的校門口,沒怎么思考就決定去顧昀遲家,與心愛的模型相伴——入學后就沒理由再天天去打擾,現(xiàn)在是最后的時光。
沒聯(lián)系司機,溫然獨自到達別墅區(qū)外。這段時間下來,保安已經透過車窗認熟他的臉,于是打電話詢問顧昀遲的保鏢,確認后便開巡邏車帶他到別墅門口。
“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339見到他很開心。
“考完試還早,就過來了。”
溫然去了小客廳,一地零件已經將要重新變回一架直升機,因為組裝過程中不用畫圖,進度十分迅速,完工在即。他放下書包,蹲到地上就開始動手,339跟過來陪他。
一眨眼天便黑了,在溫然專注搗鼓模型時,339又偷偷通知了廚師來做晚飯,溫然只好留下來吃,吃完想到明天是周六,于是安心地繼續(xù)組裝了,反正顧昀遲不在家。
再想起看時間時已經九點多,溫然隨口問:“你少爺什么時候回來?”
“今天呀。”
“啊?那我先回去了。”
“先別走呀,他馬上就到家了,而監(jiān)測系統(tǒng)顯示他又發(fā)燒了。”
正說著,客廳傳來響動,溫然走出去,見顧昀遲將書包甩到沙發(fā)上,接著朝電梯走,途中看了溫然一眼:“這是你家還是我家。”
他這種時候戾氣總是格外重的樣子,溫然咽了咽口水:“是你家,我馬上走。”
“要給你叫醫(yī)生嗎。”339也忍氣吞聲,好幾天了,它還沒磨完那二十磅咖啡豆。
電梯門緩緩關上,明明是在回答339的問題,顧昀遲的眼睛卻是看著溫然,說:“不用。”
“你不能走。”電梯才上去,339就先一步攔住溫然,“他又不肯看醫(yī)生了,你……你幫我一起照顧他一下好嗎?”
“我感覺會挨打。”溫然本意當然是想在顧昀遲生病時演好每一場戲,但剛剛他的眼神看起來好像要sharen,還是命要緊。他說,“你給他送點藥倒點水吧,我先回去了。”
“不行!求你了求你了……”還沒求完,系統(tǒng)突然監(jiān)測不到數(shù)據(jù)了,339慘叫起來,“啊!他把手環(huán)摘了!這個神經病,都發(fā)燒了還洗什么澡!”
溫然也挺吃驚:“你少爺還真愛干凈……”
最終還是沒走成,在339的央求下溫然拿著抑制劑和退燒藥上了二樓。打開房門之前,339又叫住他,有些嚴肅地說:“我必須要和你說一件事,你還記得顧昀遲上次發(fā)燒嗎,一個下午就退燒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快。”
“記得。”
“好吧,其實就是因為你頸環(huán)的檔位沒有調到最高,信息素散發(fā)出來了,所以他才好得那么快,你明白嗎?”
“明白。”溫然驀地一滯,“啊?”
“嗯……現(xiàn)在你可不可以再把檔位調低一格呢?”
邏輯很簡單,不需要深想就可以理清,難怪339那么反常地一定要他留下。溫然沒想到顧昀遲竟真的能聞到自己散發(fā)出的那點信息素,更沒想到自己居然是一副特效藥。
339既然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顧培聞一定也早知道,因此溫然無法拒絕——攝像機一早就打開了,觀眾席上坐著掌握溫家生死的大人物,他必須要敬業(yè)且毫無破綻地演完。
“我知道了。”溫然說,手摸到頸環(huán)一側,‘嘀’一聲,檔位下降一格。
性癮可以找別的oga紓解,有的是人愿意上顧昀遲的床,但其余的只能靠高匹配度的自己來解決。要承認,溫家真的是很精準地把到了這條命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