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面條回房間沖了個澡,一晚上跌宕起伏的心情漸漸平靜下去。溫然吞了顆退燒藥,鉆到被子里閉上眼。
作者有話說:
然:確實鬧鬼,我這個窮鬼:d
文案不長,建議再去看一眼,顧昀遲說話就這副死樣子,接受不了的還是不要看了,會被氣到。
【金三角破裂現場】
身體恢復之后溫然一如既往形單影只埋頭苦學,只是再也不走那條路去坐地鐵。相比之下宋書昂的后遺癥要更嚴重一點,多次看著溫然欲言又止,終于有一天,他躊躇著問出口:“你怎么會和他……”
不清楚宋書昂到底誤會了什么,又聯想到了哪種地步,溫然總不可能向他和盤托出,唯有一言以蔽之:“說來話長……”
“好吧。”宋書昂流露出一絲同情,“祝你平安。”
膽戰心驚的期末考結束,休息了兩天就要準備出發去夏令營。溫然的行李少得可憐,滿打滿算也只裝了小半個行李箱,他想到自己回國那天就是帶了這么些,已經是全部身家了。
樓下有動靜,溫然打開房門出去,是陳舒茴回來了,剛應酬完,似乎有些醉。溫然下樓去扶她,芳姨連忙去煮醒酒湯。
將陳舒茴扶回房間,她扔了包去衣帽間換睡衣。包就扔在沙發上,手機從里面滑出來掉落在地毯,溫然去撿,發現沒有鎖屏,消息欄里正彈出一條短信,發件人是‘劉經理’,信息內容只有兩個數字:10,3
沒有多想,溫然將手機熄屏,陳舒茴換了睡衣出來又進洗手間,對著鏡子挽發,問:“考試怎么樣?”
“感覺還可以。”溫然謹慎地說。
“別給我丟臉就行,還有夏令營,既然是顧董要你去,你就好好體驗,碰到機會就主動把握,別總窩在角落里。”
溫然違心地點點頭:“嗯。”
陳舒茴涂上卸妝膏:“聽說夏令營的費用要二十多萬,不過顧家那邊已經幫你交了,不知道顧昀遲去不去。”
被價格震撼到,溫然緩了兩秒,才說:“他不去。”
“你怎么知道。”陳舒茴停下手轉頭看他,“你們聊過?”
“上次……有碰到,我就問他了。”
“難得他在外面也會理你。”陳舒茴擦干臉后拆了張面膜,“不去就不去吧,誰又能管得了他。”
“公司……還是很忙嗎?”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陳舒茴走出來坐到沙發上,掃了溫然一眼,又說,“不過總歸也是有你的一份力,沒讓我太失望。”
這已經算是夸獎,溫然有點意外。他對陳舒茴長久地懷著一份十分復雜的感情,小心的,討好的,期待的,難以原諒她讓自己經歷痛苦的手術,將自己視為棋子,有過片刻怨懟,卻又渴望獲得她的認同、肯定,因為只有那樣他才會短暫地擁有一個媽媽。
才會覺得自己對溫家所給予他的面包、名義上的家人創造出了力所能及的價值與回報。
“應該的……只要晟典的情況能重新好起來。”
陳舒茴卻看著手機輕嗤一聲:“晟典?一個破殼子而已,倒了也好。”
溫然一頓,愕然僵住,晟典是溫家幾代的累積,是溫寧淵放棄了理想來維系繼承的家業,陳舒茴曾也為了它而終止藝術生涯,勉力支撐——溫然一直以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晟典可以復榮。
“但總要做好樣子給顧家看,想從柏清那兒得到好處,還是用晟典這個名頭最光明正大。”
所以現在的晟典只是用來套取資源的軀殼,溫然張了張嘴,正要說什么,房門被敲了敲,芳姨端著醒酒湯站在門口:“太太,喝口湯再睡吧。”
“好,放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