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記憶斷斷續續地又回到不久前的現場,想到自己跑下樓,想到顧昀遲抱住自己,想到碰見了陳舒茴,想到她身上的茶香。
溫然忽地沉默下去。
在這樣的時刻里,他意識到自己從來就不是單純的工具,他從一開始就于無知無形中站在了那撥與顧昀遲為敵的勢力里,借著高匹配度靠近他,實際卻從未能為他做什么。
就連所謂的特效藥功能,也只發揮了一兩次的作用而已——反而是自己從顧昀遲那里得到更多。
“你最近有發燒嗎?”溫然用滾燙的手捧住顧昀遲的臉,輕聲問他,“我能為你做什么呢?”
顧昀遲面色平靜:“你想為我做什么。”
“全部。”
“只要我能做的,都會做。”溫然伏下去重新抱住他,重復道,“全部。”
在他鄭重承諾的同時,顧昀遲的手從他的睡衣下伸進去撫上后腰,溫然頓時收緊手臂,呼吸變得快起來。
顧昀遲一手按著他的后頸,低下頭,很平淡的語氣:“又流水了嗎。”
溫然很迷茫:“你為什么會說又。”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顧昀遲說,“反正你睡一覺就忘光了。”
“什么意思……上次也是這樣嗎?”
“嗯。”顧昀遲的手指挑開褲腰,往下,告訴他,“上次也是這樣。”
“我不記得了……”身后shi潤的位置真的被觸碰到的時候,溫然瑟縮了一下,呆呆抬起頭。而顧昀遲只是一邊冷靜注視他,一邊不輕不重地按了按。溫然被他盯得臉都發燙,緊緊閉上眼睛,一陣一陣打顫。
“是你親口說的,說夢見我了,夢見我摸你。”指尖就著黏shi的液體輕輕打轉,接著很慢地進入,顧昀遲的另一只手在溫然的腺體上摩挲,聲音平穩得像在講故事,“你說醒來以后你就流水了。”
身體只短暫地輕微不適,之后便毫無排斥地接受了那根手指的入侵,越來越濃的alpha信息素將每一寸神經都軟化,溫然急促喘著氣,還是不敢相信:“然后,然后你就這樣做了嗎?我真的不記得了……”
“那你爭取記住這一次。”
黏膩的水聲中,第二根手指進入,溫然徹底說不出話了,趴在顧昀遲肩上,隨著他小幅度的進出而斷斷續續地低聲shenyin,直到身體里的某個地方被指尖蹭了一下,一股陌生而恐怖的快感沿著脊柱迅速躥上頭皮,溫然克制不住地叫出了聲,更緊地抱住顧昀遲的脖子,在前后同時產生的gaochao中渾身發抖,眼角溢出淚水。
“這么敏感。”顧昀遲對溫然堅持的時間做出評價,抱著他換了個姿勢,將他放到沙發上。早被解開的睡衣扣子不起作用,溫然的xiong口和小腹半遮半掩地裸露著。
顧昀遲跪在溫然腿間,俯身,一手撐在他耳邊,一手將自己的睡褲往下拽了點。
看不清臉,顧昀遲的身體輪廓是比他身后陽臺外的夜空還要深的陰影,籠罩在身體上方,溫然想起在小漁村的經驗,他將右手抬高一點伸過去。
他像那次一樣也閉上眼睛,被顧昀遲裹住手背帶領著,聽到他低而沉的喘息,明明那么近,理論上應該可以親吻的,不過只是理論上,實際上顧昀遲或許不想。
很久之后,顧昀遲低頭靠近了一點,呼吸噴在鎖骨,溫然猜想alpha在這種時候大概總是會本能地想要在oga的腺體上印下標記,但當然顧昀遲不會標記他,就像不會和他接吻一樣。
小腹被打shi了,溫然半睜開眼,看到顧昀遲去抽紙巾。擦干凈后顧昀遲撈著他的腿面對面將他抱起來,朝洗手間走。
僅僅是這樣就已經累得要暈,溫然頭搭在顧昀遲肩上有氣無力地問:“不做別的了對嗎?”
他知道剛才那些算不上最后一步,雖然他沒有看過任何seqing小說或seqing片,但很久之前,他畢竟在湖巖公館不慎目睹過真人秀。
“你還想做什么,等清醒了再決定。”顧昀遲又道,“家里沒套,我又不是陸赫揚。”
不明白這和陸赫揚有什么關系,溫然完全找不到頭緒。
一夜無夢地從凌晨兩點睡到早上十點,溫然緩慢睜開眼,精神游離半晌,終于凝聚起一點思緒。右耳熱熱的,他側過一點頭,看到顧昀遲低垂的臉,下巴埋在被子里,抿著唇,很長的睫毛靜靜搭在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