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左城,他們早已習慣了遵從,他的每個字,每句話,每個動作,長久以來都是他們習慣遵從的命令。仿佛已經是一種直覺,一種本能。
左城的話,他們不能違抗,再如此xia去,左城必死無疑,他唯一的生路在江夏初。
只是……左城在bi1她一起發瘋。
他半跪在地上,仰著tou,還握著她的手,毫無生機的眸,還是華麗的i:“夏初,還差一diandian,你給我判的罪,這一次清算了好不好?”
她如夢驚醒一般,不停地搖tou,嘴里機械地反復喃著:“不要,不要……”
殺了左城……
她的心里,一直有這樣一個聲音,一遍一遍局促地反復,快要消磨她的理智,只是,只是……雙手卻無法支pei。
她竟是xia不去手,有一萬個要他死的理由,甚至找不chu一個反對的理由,可是,可是她的手不聽話。
“不要。”她大叫,臉上的血被yan淚沖刷掉了,同樣慘白,心kou發緊,開始疼痛。
那把匕首,究竟cha在了誰的心kou,為何她也會疼?
耳邊,是左城虛弱的聲音:“夏初,我說了,我只給這一次機會。”
她手上不敢亂動,她搖tou,哭著:“左城,我們停xia好不好?”她近乎央求的語氣,不敢大聲,小心翼翼地,“我,我認輸了。”
終究還是她先認輸了……
她不知dao她是怎么鬼斧神差地說chu了這么兩個字,丟了所有原則,所有仇恨,所有固守的倔qiang。
認輸吧,對左城,她已經輸了,即便不知dao在什么時候,她只知dao結果:左城不死,她怕,左城死了,她更怕。
左城俯shen,蒼白的唇貼在她yan瞼,吻去hua落的淚:“我舍不得你哭,卻喜huan你為我liu的yan淚。”
咸澀的,是yan淚,像極了血的味dao。
這個女人,終于有那么一次只是為了他左城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