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哦~
對上王蟬的視線,祝從云別扭了下。
下一刻,他的視線落在王蟬手中的獬豸小石像,再瞧王蟬的目光,只見那一雙漂亮的眼里有純粹的光,瞧著眾人悲苦憤懣欣喜,沒有厭煩,卻也沒有憐。
祝從云的精神凜了凜。
小兒懷寶,又記憶寥寥,不怕別的,就怕有人純心使壞,引著人走了岔路,回頭再來個借刀傷人,小姑娘再厲害,也只成別人手中的刀劍。
“阿蟬才來,你不知道,阿萍這孩子命苦?!?/p>
摸上王蟬的腦袋,祝從云嘆息了一聲。
想了想,雖然王蟬的年紀還小,但王蟬今日激得祖宗留下的獬豸法器庇護人,更是破了煞,已然是走上養(yǎng)石人修行的路,不能將她等同于一般的孩兒。
那些成人糟污的事,沒有什么聽不得的老思想。
想明白了這,祝從云將柳笑萍的事和王蟬說了說。
……
柳笑萍打小生得好,人都喜愛好顏色,對于漂亮的人,更是多幾分耐心和寬容。
不單單家里的雙親喜愛,鄉(xiāng)親們瞧著這姑娘,也多善意。
可以說,柳笑萍順風順水地長大。
她性子也好,溫溫柔柔的,說話也好聽,同輩的人也愛和她親近。
祝鳳蘭打小就喜歡生得漂亮的。
“你表姑呀,常跟著人后頭跑,一口一個阿萍,跑回家了,飯桌上還得說著阿萍的事兒?!弊脑贫紱]好氣了,“小時候不懂事,還坐地上耍賴,說要娶萍姐兒,憑啥玩游戲,她只能做唇邊點痣的大媒婆,做不得騎高馬的新郎官!”
他睨了王蟬一眼。
三歲看老,自家閨女自家知道,人和阿蟬這么親,可不是表姑血緣的羈絆與合眼緣,純粹是饞漂亮小閨女兒的!
聽到一句大媒婆,王蟬瞧了眼祝鳳蘭,抿嘴偷笑了下,下一刻正了正神,斂了笑意,“后來呢?”
后來啊——
祝從云嘆了口氣。
“誰也沒想到,做姑娘的時候順風順水,結親以后反倒遭罪了。”
柳笑萍嫁的是曲蘭鎮(zhèn)的白家,白家做的是酒水生意,數(shù)代相傳,有一手釀酒好技藝,不止攢下了十里八鄉(xiāng)人人皆知的富貴,更攢下了許多人脈。
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天地既愛酒,愛酒無愧天。1
世人皆愛酒,販夫走卒如此,達官顯貴亦是如此。
“這樣的人家,雖然不是王孫貴族那樣的富貴人家,可一世平平安安,順順遂遂,不缺衣少食,那絕對可以。沒有意外,這是一樁良緣。”
王蟬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