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庭琛就覺得這個兒子是找打的一把好手。
絕大部分高爾夫球友,打幾十年球都不見得能打出一個信天翁,這是要實力與運氣,天時地利結合下才能出現的終極幸運。
所以才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打出信天翁要給球場上下所有工作人員送紅包,分享喜氣。
那些打出信天翁的大老板撒錢撒的都是喜笑顏開心甘情愿。
可到了他這里,終極幸運反而成了什么不受待見的東西。
但他又聽見徐斯禮對球童說:“幫我把那顆球撿回來洗干凈,消毒,裝在盒子里給我。”
徐庭琛第一次覺得自己老了,看不懂年輕人了:“你又要干什么?”
“拿去送人。”
“送誰?”
徐斯禮不答反道:“許老打了一輩子的高爾夫都沒能打出一個信天翁,他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己這一下午就能打出來?快讓他歇歇吧。”
徐庭琛氣極反笑:“許老德高望重,是北城商界的泰斗,肯讓你這小輩陪是看得起你,你還敢不耐煩?”
徐斯禮想著時知渺此刻在家里給他做飯,嘴角揚起又垂下,懶懶道:“沒有不耐煩,只是您挑的時間不湊巧。”
否則他就可以現場觀摩時知渺穿著圍裙的樣子。
“什么時間不對?”徐庭琛皺眉,“你說話能不能不要說一半留一半?”
徐斯禮看著遠處精神矍鑠的老人家,感覺兩小時不一定散得了場,突然就說:
“爸,要不您假裝高血壓發作要我送您去醫院,強行讓許老結束吧。”
徐庭琛:“……”
·
時間走到五點半,時知渺已經將幾道費工夫的菜做好,放在保溫箱里,等徐斯禮回來,把青菜炒了就能吃飯。
不知不覺,居然做了五菜一湯,用了她整整一下午。
一開始答應他的時候,她真沒想這么用心。
手機響了,時知渺以為是徐斯禮,伸手拿起來一看。
卻是醫院的電話。
“時醫生,急診有一臺手術,您過來看看。”
“只能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