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妍的聲音輕得像羽毛拂過:“我記得的呀,我還記得,你當時夸我的頭發很香。”
……
勞斯萊斯平穩地行駛在深夜的高速公路上。
時知渺從后視鏡里看后面那輛緊跟的轎車,目光轉向身側的男人:
“你就這么放心,把你的女人跟你的兄弟放在一輛車里?我要是沒記錯,宋鑫鞍前馬后地幫過薛昭妍好幾次。”
同樣是徐斯禮的兄弟,余隨對薛昭妍就沒有宋鑫這么積極。
宋鑫甚至兩次為了薛昭妍想懟她。
徐斯禮甚至沒接這個話茬,只將座椅中間的扶手箱收起來,拍拍自己的腿:
“路還長著,你昨晚沒睡好,躺下來休息會兒吧。”
時知渺看了他一會兒,調整自己的座椅,閉目養神。
……
大約四個小時后,深夜十二點。
車子緩緩停在一座氣勢恢宏的中式庭院前。
高墻深院,朱漆大門,飛檐斗拱,頗有大世家的氣勢和威嚴。
“這就是薛家。”
時知渺降下車窗,打量這座頗為顯赫的門庭:
“薛小姐這樣的家世,還自甘墮落地給你當見不得光的情人,看來真是愛慘了你。”
徐斯禮支著下巴:“薛家厲害的是她爺爺,其他人都是坐吃山空的。”
“而且薛家枝繁葉茂,子孫昌盛,光是薛昭妍就有四個親兄弟姐妹,更別提還有叔伯姑家的,林林總總幾百號人,估計他們自己都認不全有哪些親戚。”
“薛昭妍不過是這棵大樹上最不起眼的一片葉子,就算按《繼承法》分她爺爺的財產,分到她頭上,估計連十萬塊都沒有。何況,她從小就不受重視。”
時知渺抓住邏輯漏洞:
“既然不受重視,她未婚生子的事情已經過去這么多年,為什么現在想起要清理門戶?”
徐斯禮很不走心地說:“誰知道呢,沒準兒就是一時興起。”
時知渺皺眉:“你怎么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被抓走的,不是你的親女兒嗎?”